可去國子監授課卻是一個極大的誘惑,算是對一個人學問的認可,所以他也是有些失了分寸。
沈安淡淡的道:“這只是代課而已。國子監……我現在是國子監的金主,你說呢!”
哥有錢,不高興就走!
這就是土豪作風,豪爽的一塌糊涂。
王雱低下頭去,心中感動,半晌才說道:“多謝安北兄。”
這個性子倨傲的少年終于也知道低頭了。
“哥哥!”
呵哧呵哧的聲音中,書房的門被頂開了,一個狗腦袋探了進來。
這是花花。它看了里面一眼,然后身體一擠,就把門給擠開了。
“哥哥!”
果果就順著花花擠開的門縫跟了進來,一人一狗配合默契。
感動的氣氛被驅散,兩人都含笑看著果果。
“哥哥,有人在外面哭呢!”
啥意思?
沈安使個眼色,王雱就出去問話。
沈安抱著妹妹在嘀咕,“字寫了沒有呀?”
果果坐在他的腿上,小腿兒微微擺蕩著,就像是坐秋千。她皺著眉頭道:“寫了。哥哥,手好酸。”
說著她還舉起了小小的手,以增加說服力。
“那么辛苦?”
沈安故作驚訝,然后給她揉手。
孩子就需要哄著,什么大道理且等以后再說。
這就是一個寵溺妹妹的哥哥的日常。
稍后王雱回來了,帶來了一個消息。
“是被國子監入學測試刷下來的人,被勸走了。”
王雱突然躬身,就在沈安愕然時,他起身道:“恭喜安北兄。”
除去君親師,王雱可不會給誰行禮。
“恭喜我什么?”
王雱恭謹的道:“先前那人就在做實驗,以證明自己不是濫竽充數。”
“哪個實驗?”
沈安的面色不大好看,覺得這是有人泄密了。
如果涉及到那幾個重要實驗,他發誓會把泄密人揪出來,然后一家子趕到海邊去。
他再三叮囑過那些學生,可真有人犯錯的話,他不會憐憫。
“是那個蠟燭燃燒吸水的負壓實驗。”
這個?
這個是沈安讓學生們可以傳播的實驗,算是為國子監的雜學打廣告。
王雱見沈安不以為然,就說道:“如今這個實驗已經在京城遍地開花了,安北兄,您出名了!”
沈安矜持的道:“名利什么的……那就是浮云啊!”
王雱心中敬佩,說道:“安北兄視名利如浮云,小弟佩服。”
沈安負手而立,看著偉岸不群。
王雱看著就越發的欽佩了,在他的腦海里,已經自動腦補了沈安是如何的清高不凡。
這就是高智商人群容易犯的錯,他們一旦認定了某人,就會自動美化他。
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,沈安的兩只手在身后張合著。
哥嘚瑟啊!
可這個嘚瑟卻不能表達出來,猶如錦衣夜行一般,讓人難受,唯有搓搓手才能發泄一二。
……
“趙允良把幕僚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