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憑什么趕我兒子出去,憑什么?”
“我家大郎聰慧好學,你若是不信盡可去街坊那里問問,可就這樣的好學生,竟然就被一句我樂意給趕出了國子監,誰說的?出來給個話。”
“就因為不學那個所謂的雜學,就不能進國子監?這是那里的規矩?到了官家面前某也敢問一句!”
“誰樂意去學那雜學?你等問問國子監的學生,若非是有大儒在,誰愿意學雜學?”
幾位沈安請來的大儒微微而笑,覺得頗為愜意。
他們來國子監是奔著錢去的,但國子監里竟然教授雜學,他們心中多有不滿,只是看在錢的份上忍了下來。
這些男子的話對他們多有肯定,而且還貶低了雜學,讓人心情舒暢啊!
“是誰?”
一個男子怒吼道。
“我!”
沈安應了一聲,陳本在他的身后低聲道:“這些人都是那日被你趕出國子監學生的父輩,他們這幾日經常來鬧,說是要個說法。”
“是你?”
“對,是我。”
“你是誰?”
十多個家長慢慢圍攏過來。
“國子監說書沈安。”
“憑什么把我家大郎趕出去?”
“你只是個說書,這里還有祭酒和司業,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?”
“他能做主。”
一群家長在氣勢洶洶的咆哮,郭謙突然冒了一句。
老郭今天告假,大概是聽到了風聲就趕來了,算是有擔當。
一群家長正在氣頭上,就喝問道:“你是誰?”
郭謙對沈安歉然點頭,說道:“老夫國子監祭酒,郭謙。”
這群家長沉默了。
祭酒都說沈安能做主,那他們剛才的叫囂就顯得很是無謂。
一群家長憋得臉紅,有人喊道:“國子監也算不得什么,也就是收一些寒門子弟……咱們走。”
“走!”
國子監這幾年是沒落了,如果不是沈安出錢請了幾位大儒來授課,這些人也不會讓自家的兒子來。
這就是雙向選擇,不過沈安卻不肯把這些歧視雜學,功利心很重的學生收進來。
“可是我國子監的名聲啊!”
有人嘀咕了一句,沈安沒搭理,就準備進去上課。
“安北兄。”
沈安回身,見到是王雱,就笑道:“你來作甚?”
那些家長有人認識王雱,就放低了聲音,“這位是王安石家的大郎君,天才一流的人物,當年可是大宋數得著的神童……”
“聽說過,他跟著王判官來了汴梁許久,參加的文會就沒輸過,大才啊!”
“他竟然和那沈安認識?”
“認識的多了去,咱們走!”
“你看,他去找郭謙。”
“這是……”
王雱走到郭謙的身前,躬身行禮,說道:“郭祭酒,學生想入國子監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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