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不是做學問,而是因為讀儒學才能做官,才能被人尊重,所以他們才愿意寒窗苦讀。
他很自信的道:“爹爹,孩兒以后定然能比那些人厲害!”
他側身過去,想看到父親的贊許,可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耳光。
啪!
這一巴掌打的很響亮,正在臺階上看著他們父子倆談話的吳氏就急了,提著裙裾下來。
“這是為何?”
王安石指著王雱道:“你生的好兒子,竟然誹謗圣賢!”
王雱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但更多的卻是覺得羞辱。
“爹爹,您該和我說理,而不是動手,那樣只會說明您的心虛!”
若非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親,王雱幾乎無法保持鎮定了。
他的身體在顫抖,吳氏小跑過來,見狀就說道:“好了好了,你爹爹氣你胡說,你快認個錯。”
“娘,孩兒沒錯。”
王雱看了王安石一眼,然后側身,目不斜視的回去。
眼淚在他的眼眶中漸漸蓄積,他努力想忍住,可最終卻掉落了下來。
吳氏不但是王安石的妻子,更是他的表妹,兩人算是青梅竹馬,所以夫妻關系很是和睦。
“官人,大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這些年都沒動過手,今日怎么就……”
王安石也冷靜下來了,他說道:“大郎和沈安學雜學許久了,為夫并未在意,可他近日詩詞文章不碰,一心就在弄那個雜學,剛才還說是要丟掉儒學……”
吳氏不禁一驚,就說道:“這是不準備科舉了?”
王安石點點頭道:“此事要多留意,你去勸勸他。”
“官人,那您呢?”
“為夫去找沈安說話。”
吳氏拉著他道:“別動手。”
自家的長子被沈安給蠱惑的不喜歡詩詞文章,這事兒能讓任何父親憤怒。
王安石一路憋著火氣,等到了沈家時,天空中開始了雷鳴。
“郎君,王雱的爹爹來了。”
沈安正在院子里的大樹上綁鐵桿子,聞言心中一個咯噔,三兩下綁好鐵桿子,就去門口相迎。
“王判官請坐。”
沈安知道這位是來者不善,所以也沒攀交情。
王安石見他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,就微微搖頭,然后說道:“元澤今日說不想科舉,為何?”
沈安心中大罵著王雱,心想這小子竟然把這事兒說出去了,真是愚不可及。
“您想問雜學嗎?”
王安石沒想到沈安竟然不躲避這個話題,他就放緩了語氣:“是。雜學可學,但不可沉迷。”
這個態度放在幾百年后估摸著能嚇死人,真是太開明了啊!
沈安也是這么勸王雱的,可現在他只能直面應戰。
他起身道:“王判官可想看看雷電嗎?”
王安石也站了起來,目光冷冷的道:“難道你能驅使雷電嗎?”
……
大伙兒都該是在吃年夜飯,爵士吃完了,繼續碼字。還是那句話,祝吃好喝好,闔家歡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