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有錢,也舍得花錢,可他卻不斷插手國子監的事務,漸漸的把國子監變得面目全非。
……
鄉兵們茫然站在那里,稍后有命令,讓他們回去。
“晚上喝酒!”
黃春的臉色很難看,而嚴寶玉更是板著臉,說道:“你先前叫早了!否則某當時就能殺進去。”
黃春怒道:“殺個屁!當時那些學生都從咱們的屁股后面來了,再不跑就要被捅屁股。你以為這是殺豬呢?就算是殺豬也是殺脖子,沒見捅屁股的。”
嚴寶玉冷冷的道:“當時某就顧著在前面拼殺,不過你的指揮肯定有問題。”
黃春嘆道:“那是你看花眼了,去吧去吧,晚些有好酒。”
把嚴寶玉弄走后,黃春走向了沈安。
兩人并肩而立,嘴唇微動。
“郎君,小人今日沒露餡吧?寶玉都覺得不對了。”
“沒有。”
先前若是黃春喊慢一些,以嚴寶玉為箭頭的鄉兵們就會沖殺進去,然后學生們從后面掩殺過來,雙方就會變成混戰。
可每次嚴寶玉眼瞅著就要殺進去時,黃春就會喊轉移。幾次下來,士氣全散了。
這就是沈安的一箭雙雕。
不但能打破文人不習武事的臭規矩,還能讓邙山軍擺脫猜忌。
黃春得意的道:“這下官家肯定不會覺著咱們危險了吧?”
前兩天沈安的交代很清楚:你們在雄州的名聲臭不可聞,來到京城后更是膽大包天,竟然想點燃整座汴梁城,犯忌諱了。
要是邙山軍再輕松的擊潰國子監的學生們,以后的日子大抵就要在苦水里泡著了。
沈安點點頭,說道:“不過你們沒經過正經操練,以后我讓折克行來帶你們。記住要守規矩,不守規矩的就回雄州去吧。”
黃春悚然而驚,躬身道:“郎君放心,沒人敢逆了您的意思。”
沈安點點頭,拍拍他的肩膀說道:“好好做,告訴他們,以后咱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。”
黃春笑道:“那是,這幾日頓頓有肉,兄弟們都說郎君舍得在咱們的身上花錢,和知州一般的讓人欽佩。”
當兵吃糧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只要糧餉足,再輔以各種教導,那軍隊的戰斗力就是杠杠的。
而沈安別的差,就是不差錢。
哥不差錢,你們要是聽話,大肥肉讓你們吃到吐。
沈安隨后就去了趙禎那邊,此刻一群文武官員都在懵逼中。
“竟然贏了?這是怎么判定的輸贏?是作弊的吧?”
有人在質疑,顧左瞬解釋道:“今日不少武人在,大家都能看到雙方的廝殺,鄉兵多人被刺,可卻不肯按照規矩退出來……并無作偽。”
那群鄉兵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,武人們都在唏噓搖頭,覺得這等軍中敗類就該趕出去。
文官們看向武人,看到的全是肯定的神色。
這不對吧!
沈安竟然真的知兵?
雖然不知道國子監贏得是否有情弊,可大家剛才都感受到了學生們的那股子氣勢。
很了不得啊!
有人贊道:“沈待詔果然厲害,竟然能帶出這樣精神的學生出來。”
有人嘀咕道:“某也讀過兵書……”
包拯怒喝道:“你那是趙括,紙上談兵罷了。”
那人抬頭道:“沈安也是紙上談兵,某卻不信……”
正好沈安回來,見狀就森然道:“那你也可以去操練一批學生,某給你半年可好?半年后大家披甲廝殺演練,輸的那人辭官歸家,你可敢嗎?”
馬丹!竟然敢沖著老包發飆,找死呢!
那人目光閃爍,說道:“某公務繁多……”
這是托詞,準備避開這個賭約而不損面子。
沈安冷冷的道:“公務多,想來官家也樂意見到讀書人文武全才,要不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