敵將微微瞇眼,笑道:“這是勇氣,好,決戰吧!”
雙方的主將都沖殺在前,這就是決戰。
沈安并未閑著,他在組裝兩個壇子!
壇子里裝滿了讓折克行不解的火藥,但大宋的火藥目前更多的是燃燒,而不是爆炸。
也就是說,大宋的火藥爆炸不如不爆,因為沒卵用。
“安北兄!”
折克行覺得還不如直接沖上去廝殺,“咱們跟上去吧。”
黃春也心癢難耐,“郎君,咱們在邊上游斗,勾引些西夏人出來,一一殺了奪馬……”
沈安把引線埋進去,為了穩靠,他用了兩根引線。
“來幫忙。”
壇子被掛在戰馬的身上,沈安別過臉去說道:“給馬尾巴澆點酒。”
他帶的有酒精,本是用于消毒和御寒的,可現在卻要用來燒馬。
折繼祖帶著騎兵已經沖殺了上去,弩箭的作用就是遮斷對手的后續增援。
戰場上有不少散落的戰馬,沈安一路帶著人往側翼去,因為人數太少,雙方都沒在意。
折繼祖沖殺在前,大呼酣戰。
他的身上被鮮血噴濺的全是紅色,刀柄上幸而包裹了不少布,布把鮮血吸收了進去,延緩了打滑的速度。
他奮力往前廝殺,可敵軍卻意外的堅韌,竟然死戰不退。
老子出來錯了啊!這是精銳!
和精銳對拼不是折繼祖的本意,可現在雙方已經沖殺在了一起,想退就是作死。
騎兵沖殺,一方突然逃竄,至少尾巴就別想要了,然后會被一路追殺。
步卒首先會成為炮灰,會被驅趕著到處亂跑,最后筋疲力盡的被抓去當奴隸。
關鍵是折繼祖就帶著兩千不到的騎兵沖殺進來,完全是在冒險。
弩箭依舊在發射,否則折繼祖早就帶人跑路了。
而步卒已經跟了上來,他們將會在騎兵無法支撐時頂住。
“知州……”
一個親兵被圍住了,折繼祖無法解救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亂刀分尸。
這就是沙場征戰,沒有什么溫情,全是殺戮和鮮血。
折繼祖怒吼道:“殺敵!殺敵!”
可他的怒吼卻格外的無力,此刻他的最佳選擇就是在步卒頂上來后撤退,然后和敵軍再度相持。
那么這一場大戰就算是結束了,雙方死傷慘重,不勝不敗。
“那是什么?”
敵軍右側的遠處,突然沖來了一匹無人的戰馬。
戰馬的尾巴在燃燒著,刺激著它瘋狂的奔跑。
這是火牛陣的變種?
折繼祖苦笑著,心想你要搞也得搞大些啊!
沒有幾百匹馬來沖擊,你這個火馬陣有屁用。
“是沈安!”
他看到了沈安,那貨正帶著麾下跟在火馬的后面。
這是想用火馬沖開一條路,然后趁勢掩殺。
這特么的就是在作死!
一百余人加一匹尾巴燃燒的戰馬就妄想破開敵軍的陣列,這是瘋了嗎?
敵軍壓根不會多看你一眼。
果然,那些西夏人壓根沒管,幾人射出了箭矢,戰馬中箭,可屁股上的火焰讓它忘卻了恐懼,就這么一頭沖了進去。
這只是小事情而已,兩個西夏人揮刀沖向戰馬。
沈安這個瘋子!
折繼祖怒吼道:“左翼,進攻左翼!”
他必須要調整方向,否則沈安和折克行將會被亂刀砍死在那里。
他剛準備沖過去,就聽到了一聲轟鳴。
“轟!”
緊接著又是一聲……
“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