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一臉正氣的模樣讓人心生敬意,兩個頭領歡喜的說回頭就送些好馬來。
沈安心中歡喜,等兩個頭領走了之后,就說道:“家里的護院都沒馬,我出門騎馬,他們走路,遇到些事都沒法應對,這個好,那個……春哥啊!”
“郎君。”
黃春滿面紅光的來了。
沈安交代道:“咱們的馬都收攏好,萬萬不可給府州增添麻煩。”
黃春心領神會的道:“郎君放心,都是咱們的人在照看那些戰馬,不敢勞動府州的兄弟們。”
這是什么?
這就是私心啊!
什么不敢勞動府州的兄弟們,這分明就是擔心會被人搶走自己的戰馬。
陳昂想起沈安先前大義凜然的臉嘴,不禁悟了。
這人就得不要臉。
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
“沈待詔,敢問那些番人為何如此服帖?”
這是陳昂一直不解的問題。
“大宋的對手很多。”
那邊開始分解牛肉了,氣氛熱烈。
沈安喊道:“遵道,弄些好肉,晚些咱們烤來吃。”
折克行大聲應了,然后找來刀子,親自去切割牛肉。
沈安轉身和陳昂往城墻那邊走去。
“大宋有許多敵人,不管是遼人還是西夏,看似一紙盟約換來了太平,可這次西夏入侵,你覺著盟約可有用?”
陳昂搖頭,沈安說道:“任何對手都是畏威不畏德,他們想來搶掠,那大宋該怎么辦?”
“堡寨?”
沈安不屑的道:‘大宋現在就像是一只烏龜,以為自己的龜殼很硬,所以不思進取,只求眼前安樂。可這樣的安樂日子注定不會太長,現在不積極進取,以后就只能任人宰割。’
陳昂搖頭道:“西夏人不成的,遼人也不成。”
這人的眼光還行,沈安心中一哂,然后就說道:“西夏人剛敗,咱們準備去突襲他們一把,陳鈐轄以為何如?”
陳昂心中一驚,說道:“以往和西夏人交戰,不管勝敗大宋都不會追擊……”
“那是因為沒戰馬。”
沈安在路上就建議過了,只是折繼祖擔心才抗命出擊,追擊這等大事再不和陳昂商議的話,那就是徹底翻臉。
“出其不意嗎?”
“對!”
陳昂此刻已經被沈安被鎮住了,但依舊擔憂的道:“好水川之敗,就是窮追不舍啊!”
此刻兩人已經走上了城頭,沈安看著遠方,微笑道:“這里沒有名將。”
啪!
遠在汴梁城的大宋名將韓琦被這遙遙一巴掌打中了。
十日后,府州軍突襲西夏境內,一舉擊潰敵軍殘兵。
消息傳到府州時,陳昂嘆道:“某早些時候識人不明,沈待詔此人……少年就能如此,我大宋將會迎來一位文武全才的宰輔。”
旁人覺得他對沈安的看法過了些,陳昂搖頭道:“某當年見過范文正,其人正氣凜然,然不知變通……可沈安此人卻有手腕,對敵人狠辣,對自己人親近大方……”
對敵人狠辣才會有威信,對自己人親近大方,才會有追隨者。
而且據說沈安是支持革新和恢復幽燕的。
這樣的人再發展下去……
一旦他在未來走進政事堂,大宋必將會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