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袖樓這個名字比較庸俗,大抵是取自于‘騎馬倚斜橋,滿樓紅袖招’
這里的規模頗大,五座樓之間多有花樹,哪怕是寒冬,依舊能看到綠色。
此刻其中一座樓的大堂里,黃春正在罵人。
“這就是外藩女人?特么的眉毛都沒有,還有幾個黑牙齒……這是女人?這是女鬼!”
大堂的左側,幾十個臉上涂抹的白慘慘的矮小女人站在那里,茫然無措。
她們的眉毛被剃的光溜溜的,面上不知道涂抹了什么,白慘慘的就像是鬼。
“春哥,剛才某被嚇慘了,到現在都沒動靜,怕是要廢了。”
“某也不行了。”
一群兵痞毫不介意拿自己的家伙事來詛咒發誓。
“讓開!”
堵住大門的伙計打手們紛紛避開,稍后一個男子從門外進來。
男子面沉如水,一進來就盯住了黃春。
“哪家的?”
這話問的格外的有氣勢,加之邊上的打手們橫眉冷對,黃春等人就顯得格外的勢單力薄。
邙山軍來了五十余人,剩下的去了別的地方喝酒。
黃春的八字眉跳了一下,陰測測的道:“黃家的。”
“皇家的?”
男子神色一滯,旋即就想明白了此黃非彼皇。
他惱怒的道:“膽大包天!可知這里是紅袖樓嗎?”
他的目光在黃春等人的身上轉動著,然后就笑了。
這特么就是一群鄉下人,竟然被他們給混了進來。
“跪下!”
黃春笑嘻嘻的站了起來,身后的鄉兵們也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后。
嚴寶玉并未參加吃喝嫖賭行動,正在莊子里歇息。
鋒矢陣需要一個強大的箭頭,而嚴寶玉就是那個箭頭。
但黃春從未覺得自己的武力值差,只是他覺得動腦子更強大。
“嗯?”
黃春等人竟然不跪,男子不禁失笑道:“膽子真的很大。”
他很頭痛要怎么從這群窮鬼的手中拿到賠償,想來想去覺得大抵沒譜,于是就淡淡的道:“打!”
唯有如此方能解他心頭之恨。
他轉過身去,說道:“打斷他們的手腳!”
這一刻他覺得很是寂寥,然后微微搖頭。
“呯!”
一股巨力從身后涌來,男子就不禁飛撲了出去。
門外正好有根木柱子,男子就這么徑直撞了上去。
他一聲慘嚎,然后雙手環抱住柱子,緩緩的癱坐在地上。
他轉過頭來,就見到黃春一人沖在了最前面,劈手一拳,就把一個打手撂翻,接著一記撩陰腿,迎面的打手慘叫一聲,雙手捂著下身就跪了下去。
一個打手自負悍勇,就大喊一聲沖了過來,然后迎面一記掃腿。
黃春單手抓住一個打手擋在身側,隨后就是一腿。
呯!
兩個打手齊齊慘叫起來,黃春勃然大怒,就拎起一張圓凳劈了下去。
咔嚓!
斷骨的聲音和慘叫幾乎是同時傳來。
整個紅袖樓都亂套了,另外四座樓的客人都無心玩女人,興致勃勃的出來看熱鬧。
大家站在事發地的外面,看著里面的慘狀議論紛紛。
“竟然有人敢砸紅袖樓,這事兒妙極,妙極!”
“為何不報官?”
“誰報官?紅袖樓的背后有人,報官就是認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