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卻忘記了,這個所謂的秘籍,實則就是包綬那個小屁孩的日常。
這樣不舒服要嚎哭,那樣得不到要嚎哭……
老包老年得子,所以難免嬌慣了些,時日一長,就習慣性的覺得這是個好辦法。
沈安沒有半點慌亂,反而是很認真的問道:“敢問陛下,那紅袖樓的背后是誰?”
這貨竟然還敢問這個問題,剛才張八年不是說了嗎,那紅袖樓就是楊力的……
趙禎也有些惱怒,“你問這個作甚?”
這事證據確鑿,他壓根就不想再細究,免得引發彈劾大戰。
包拯必然是要被卷進來的,宗室里也會各自站隊……
咦!
這會很熱鬧吧?
朕要不要看個熱鬧呢?
趙禎突然很想看看熱鬧,反正自己沒兒子,看看那些宗室長者們為此大打出手也不錯。
這是一個冷漠的皇帝。
但最終他還是想到了責任。
所以他放棄了這個打算。
不過邙山軍必然要處置,兇手也得處置,否則此事會被御史們揪住不放。
“陛下,臣派人去查過,那楊力十年前還是個落魄的商人……突然就有了錢,然后開了紅袖樓。”
剩下的話他無需再說,看看趙禎的那個臉色就知道了結果。
“張八年!”
張八年再次被追了回來。
“楊力……陛下,楊力家并無蹊蹺,所以臣覺著……臣有罪。”
他把此事當做了普通的案子,沒有去深挖楊力的背景。
邙山軍去尋歡作樂,然后覺得倭女丑,于是鬧騰……
打架,群毆,然后打死人……
這樣的案子沒啥好查的啊!
“你沒去查?”
趙禎覺得這個長假讓許多人都變成了懶骨頭。
“去,你親自去!”
這是敲打,也是下不為例的警告。
張八年告罪而去,沈安篤定的道:“陛下,那楊力同樣不是汴梁人,據說他當年進汴梁時,就背著個小包袱……不過是一年的功夫,竟然就變成了巨富……臣這個財神可是自慚形穢啊!”
沈安被京城商人們奉為財神,可和那位相比,他的發財速度還要差些意思。
宰輔們面色無光,都覺得此事……到底是誰失職?
而沈安竟然漂亮的把局勢翻轉過來,這個本事讓人不禁要贊嘆幾句。
可皇帝的心情不好,大伙兒還是老實些吧。
皇城司震怒,中午消息就傳了回來。
“陛下,楊力是壽州人,原先在壽州讀書,只是卻沒什么成就,家也讀窮了,后來就背著包袱來汴梁尋活路……”
張八年覺得自己疏忽了最大的問題,不禁冷汗直冒。
“臣的人嚴查了楊力這邊,發現他家中少了個下人。”
趙禎冷冷的道:“這還學會遮掩了?這不是高官就是權貴弄的產業,無恥!”
高官權貴去弄這個行當,那當真是如老鴇般的無恥。
“封了紅袖樓,全數封了。”
沈安一頓忽悠,外加轉移了話題,一下就把自己和邙山軍摘出來了。
……
十五一過,年就算是過完了,大伙兒該工作的工作,該學習的學習,爵士祝大家一切順遂,平平安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