爽!
對,就是這么一個感覺。
爽啊!
包拯心中卻郁悶,等到了三司后,一進值房就見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覺,不禁就怒了。
“怎地有閑人進來了?誰放進的?老夫……”
老包想殺人!
三司使的值房是何等的機密,這里面都是關系到大宋國計民生的數據,一旦被人窺探了去,趙禎都要殺人!
門外的小吏苦笑道:“包相,是……”
這時伏案睡覺的人醒來了,他抬頭見到包拯就說道:“包公,我說給您送個禮怎么就那么難呢!原來是進宮了。”
包拯揮揮手,小吏躬身告退,心中腹誹著:剛才還暴跳如雷要殺人,見到是沈安就換了面孔,這是宰輔?
而且還是來送禮的,這要傳出去了還用做人不?
包拯反手關了門,沒好氣的道:“送什么禮?”
沈安打個哈欠,伸個懶腰,指著桌子上的大油紙包說道:“我最近跟著郎中學了醫理,才知道要治病就得先調理脾胃,不然藥喝下去都沒作用,吃什么都沒法攝取其中的精華……”
包拯隨手打開了油紙包。
“要補脾胃,這野豬的胃是最好的方子,這不我把邙山軍派出去操練,結果在山里弄到了一頭野豬王……”
他眉飛色舞的道:“好家伙,那野豬怕不是有五六百斤,四個壯漢挑著進家,看著都是齜牙咧嘴的。我把那野豬王給解了,留了些骨頭和好肉,家里的骨頭在熬湯呢!包公下衙若是無事,可以去搓一頓,別擔心沒人陪您喝酒,那折克行就是個酒神。”
包拯打開了油紙包,見里面全是灰褐色的粉末,就問道:“這便是野豬胃?”
“是啊!”
沈安隨手拈了一點粉末進嘴里,然后皺眉道:“不好吃,不過良藥苦口啊!”
包拯眼中多了暖意,說道:“如此你就回去吧,好生在太學教書。”
在太學教書可是能揚名的事兒,若是明年太學里能考中幾個,沈安就能青史留名了。
沈安得意的道:“從昨日起,某讓那些大儒每日都出題給他們做文章,做多了自然手熟。還有就是背書,早上起來操練之后就開始背誦,現在他們是吃飯都在背,考試自然不在話下。”
“詩詞這個也是每日做,做多了見到題目就能有詩,這便是什么?”
沈安一拍桌子,“這就是無他,唯手熟爾!”
包拯在邊上聽的不禁目瞪口呆,就在沈安得意洋洋時,一巴掌就呼了過去。
“好好的圣人文章都被你弄成了做官的終南捷徑!”
老包畢竟是圣人門徒,真的是見不得沈安拿圣賢學問來糟蹋的舉動。
“而且你這等手法定然無用!”
包拯很是篤定的道:“文章詩詞在于積累,臨時學……你這是在誤人子弟,不但無用,還會把人給讀廢了。”
沈安只是笑了笑。
后世的考試可不就是題海戰術嗎?
管逑你什么考題,直接來個全覆蓋。
卷子天天做,做到你麻木。
詩詞天天做,做到你想吐。
圣賢書天天背,背到你發瘋。
……
“蘇晏,幫某去打個水唄!”
蘇晏在奮筆疾書,只是搖頭。
邊上的同學都在寫,那個叫蘇晏幫忙的學生悻悻然的道:“就憑你也想考中?做夢!”
蘇晏聽到了這話,但自動屏蔽了。
此刻他的腦海中只有這篇文章。
其他人不是抬頭思考,就是一會看看這里,一會再低頭寫。
這世上最怕的就是認真和專心。
當一個人全身心投入到一個方向去時,爆發出來的成果會嚇尿他自己和其他人。
下半年就要進行發解試了,大伙兒都在爭分奪秒的學習。
郭謙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國子監里巡視著,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頭老虎,每日看著那些小虎在成長很是愜意。
“下課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