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虛張聲勢。”
沈安不屑的道:“若是真要進攻,遼使就該是私下派人回去報信,而不是大張旗鼓的來恐嚇。”
唐仁苦笑道:“可誰也不敢說遼人不會趁機南下。”
遼人南下,這就是驅使大宋君臣給黃河改道的動力,持續不斷,若非是后面北宋亡了,怕是還會第四次作死。只是那時防御的不是遼人,而是金人。
兩人并馬而行,沈安在沉思著,唐仁低聲道:“聽說官家怒了,有人出了個主意,說等遼人南下時,直接決堤放水,以水代兵,直接淹沒了遼人。”
“這是兩敗俱傷,大宋傷的更多。”
所謂的以水代兵,也就是放水淹了遼軍南下的大軍,可這一帶的百姓也要遭殃了。
沈安問道:“官家可答應了?”
趙禎要是答應了,那不是被嚇壞了,就是黑心了。
唐仁搖頭,“官家呵斥了那人,宰輔們也紛紛彈劾……那人據說已經自請下州縣。”
他沒說是誰,沈安也沒興趣問。
“此事并非沒有辦法……”
“待詔救我!”
唐仁抓住這句話就像是得了救命稻草,恨不能以身相許。
沈安去了宮中,也不知道是和趙禎說了些什么,隨后御駕就去了城外。
第二天,樞密院里,三衙長官在,宋庠也在,沈安在側面坐著。
宋庠握著茶杯,緩緩說道:“官家剛才吩咐,讓挑選一萬人操練,都要個子高大,身體健壯的,你等可精心挑選。”
三衙長官都點頭應命,李璋問道:“可是抽出去就不回來嗎?”
這是詢問是否組建一支新軍,如果是,那么就該重新招募人手,填補被抽調之后的空缺。
宋庠搖頭道:“半個月即可,稍后會各自回去。”
半個月啊!
李璋笑道:“如此更好,軍中還省了他們的嚼用。”
三衙長官都笑了起來。
然后笑聲在宋庠的冷漠中消散。
“這一萬人在半個月里的開銷不小,官家一力承當,所以你等要謹慎,莫要弄虛作假,否則軍法無情!”
宋庠起身道:“就這樣吧。你等各自回去,馬上著手。”
李璋問道:“挑出來之后交給誰?”
“沈安。”
宋庠出去了,一直沉默著的沈安才說道:“這些人要盡快召集,然后送到城外去。”
這是有大事?
李璋想起遼人跳梁的事,就問道:“可是要對付遼人?”
沈安微笑道:“不可說。”
……
此刻的使館里,遼使在咆哮著。
“……京觀和碑石是對大遼的挑釁,不去除掉,百萬鐵騎將會踏破汴梁!”
唐仁木然的道:“好,踏破。”
“西夏人正在發狂,若是大遼和他們聯手,頃刻間就能讓你等化為肉泥!”
“好,肉泥!”
唐仁得了最新指示,那就是忽悠。
你只要能把遼使忽悠好了,回頭就是大功一件。
而在城外,一個大型莊子里。
“列陣!”
“保持住!穩住!”
“腳踢起來!”
“起步……走!”
腳步聲散亂,然后漸漸整齊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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