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再拍下去,朕小命難保。
曹皇后還不知道自己的手勁有多大,可崇拜之心依舊在,見不得自家夫君難受,就說道:“要的要的……”
只是一掌,趙禎就覺得自己要駕崩了。
他趕緊說道:“是沈安,是沈安說的。”
曹皇后才住了手,然后悠然神往的道:“那少年竟然還能如此嗎?”
沈安還年少,倒是無法讓趙禎生出嫉妒之心來。
他喘息了一下,說道:“那少年……若是早生二十載,此刻朕就敢讓他做三司使。”
三司使幾乎可以歸于宰輔的范疇,三十多歲的宰輔,可見趙禎對沈安的欣賞之意。
沈安和曹家發生過矛盾,后面解決了,可她心中終究有些不滿,所以并未多關注沈安。
可趙禎竟然這般看重沈安,讓她不禁又后悔了,而且正大光明的說出來了:“若是早知道那少年這么有本事,臣妾就該讓家中的少年和他親近親近,好歹學些本事才好。”
邊上的任守忠只覺得心中苦澀,知道自己的大仇怕是難報了。
陳忠珩和他一起站在外面,見他神色不對,就淡淡的道:“聽聞你和沈安結怨了?”
“沒有。”
宮中不可泄露自己的私事,那是授人以柄。
可陳忠珩卻不是想抓他的手柄,只是想嘚瑟一下而已。
任守忠近來頗有些咄咄逼人之勢,想在官家這里賣殷勤,他若是不給這廝一家伙,以后誰都敢蹬鼻子上臉,拿他陳忠珩來當墊腳石。
想到這里,陳忠珩得意的道:“沈安據說是在城外操練,若是成了,又是一功,你可知曉?你可怕了?”
太監們最喜歡給自己的對手下爛藥,而且最好是當面。
任守忠的面色微冷,說道:“關某何事?”
他嘴里說著這事和自己沒關系,可他緊握的雙拳卻暴露了他的心情。
沈安,你可別立功不成,到時候某定然會落井下石!
……
城外的大莊子里,一萬人的操練,把莊子里的田地都踩平了,而且越來越硬了。
“立……”
嘭!
“起步……走!”
嘭嘭嘭!
腳底拍擊著土地,越來越堅硬。
一萬人的隊伍浩浩蕩蕩,幾乎看不到頭。
沈安站在正面,看著萬人的陣列轟然而來。
他的身邊是李璋,這才是趙禎所信任的人。
只是殿前司都指揮的職位在這里不好使,李璋沒有置喙操練的權利。
沈安雙手抱臂在看著,突然怒吼道:“春哥!”
在側面盯著陣列的黃春連滾帶爬的跑過來,然后立正喊道:“郎君,小人在。”
沈安伸手出去,邊上的陳洛遞了根木棍子過來,沈安接過,一棍就抽了過去。
大腿挨了一棍,黃春動都不敢動,大聲喊道:“小人有罪。”
……
午餐面條,只放了點油鹽,然后撕了點紫菜進去,好歹多點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