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個不錯的少年,女兒找到他,也算是終身有靠了。
……
夜色如水,沈安站在院子里,身后就是窗戶。
果果在窗戶邊上練字,嘀咕道:“哥哥,魔王是什么?他們說哥哥是魔王。”
涼風徐徐,沈安舒爽的道:“魔王啊……就是好人。”
“哦!”
果果愁眉苦臉的抬頭道:“哥哥,手酸。”
小孩子總是不肯安分學習,對此沈安早有準備。
“才練了五個字,早著呢!”
沒有同情心的哥哥是討厭的。
果果嘟囔著,然后認真的在寫字。
陳大娘進來了。
“郎君,折郎君回來了。”
折克行回來不是正常的嗎?
陳大娘看了一眼窗邊的果果,低聲道:“身上有血。”
沈安的腮幫子動了一下,他說道:“看著果果就好。”
他急匆匆的去了前院,正好折克行在洗澡。
一大桶水,一勺勺的從頭上澆下來。
“和誰動手了?”
沈安用腳撥了一下扔在地上的衣服,一股子血腥味就散了出來。
折克行說道:“今日官家的那句話傳到了軍中,有人說你不配行武事。”
“然后呢?”
折克行一瓢水從頭上澆下去,聲音有些含糊:“他們先前挑釁,小弟就下了重手……”
沈安搖搖頭,并未放在心上。
第二天早上,他難得的睡了個懶覺。
早上醒過一次之后,在腦子放空的狀態下再睡個回籠覺,那感覺真的太舒爽了。
“郎君,外面有客。”
“什么客?不見!”
沈安躺在床上只想殺人。
“說是什么殿帥。”
李璋?
折克行那小子昨夜惹大禍了!
沈安快速起床,匆匆洗漱,就去了前面。
李璋在正廳坐著,沈安進來就拱手道:“家中有些小事,怠慢了。”
可他的頭發都還有些濕,可見是剛洗臉。
這是還在睡覺呢!
李璋想起他這半個月來的辛苦,就說道:“這半月辛苦了,某此來是想問問……”
沈安本是微笑著,準備給折克行說好話。
“那練兵之法可能傳出去?”
嗯?
沈安的微笑一收,神色肅然的道:“此事……”
李璋黯然道:“罷了,這是你的本事,卻不好竊了去。”
他覺得有些失望,可沈安卻說道:“此事于公有用,那便隨意。”
他說的很是輕描淡寫,李璋不禁拱手道:“好胸襟!”
沈安大義凜然的道:“為國效力而已,只要大宋需要,沈某什么都能舍了去。”
裝比的感覺很爽,但沈安卻不看好李璋的復制能力。
這種陣列行走只是一項,重要的卻是思想工作。
隨后他把李璋送了出去,再回來時,就吩咐道:“召集人。”
姚鏈等人都來了,折克行也來了。
“安北兄,何事?”
折克行已經恢復了正常。
沈安說道:“稍后你別動。”
折克行應了,沈安獰笑道:“外面有人在盯著咱們家,出去都抓進來,膽敢反抗的,下重手!”
姚鏈等人轟然應諾,然后每人提著一根木棍沖了出去。
沈安跟在后面,折克行焦急的道:“安北兄,這些人定然是昨夜挑釁的,該是小弟出手。”
沈安擋住了他,淡淡道:“那些人欺你獨身在汴梁,今日某在此,讓他們知道,若是要動手,先過了沈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