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軾每日都去城外排石,而沈安沒尿出石頭,卻不肯再陪他受那顛簸之苦,就去了城外的小莊子里。
莊子里的人已經不認得他了,等管事出來相迎時,才惶然叫郎君。
“都各自去吧。”
沈安溫言撫慰了一番佃戶,然后去了邙山軍的駐地。
“……當年哥哥玩女人的時候,你還在喝奶呢!哈哈哈哈!”
“胡說,上次那個女人你就沒玩……”
“特么的!那個女人和春哥好上了,后來又看上了寶玉……朝三暮四,某不稀罕!”
“什么不稀罕,是你給錢不夠爽快,那女人要賺錢的,自然不肯和你好……呃!郎君!”
一群兵痞坐在地上曬太陽,看著仿佛是沒有骨頭。
“郎君來了!”
一群人霍然起身,然后站直了,大聲喊道:“見過郎君!”
沈安皺眉看著他們,說道:“這是閑的,春哥!”
黃春近前,“郎君請吩咐。”
“可有人想回家?”
他的目光掃過這些鄉兵,黃春搖頭道:“郎君放心,好馬不配二鞍,好漢不侍二主。若是誰想背主,小人宰了他。”
沈安微微點頭,說道:“把你等丟在這里這么些時日,主要是考驗,看看你們的意志是否堅定。如今看來還好,寶玉。”
嚴寶玉近前,沈安說道:“那些武技你可練熟了?”
嚴寶玉點頭道:“各種搏殺,一招制敵,潛伏哨探,攀爬山峰屋宇……小人已經獨自練熟了。”
沈安說道:“辛苦了。從今日起就教授給他們。”
沈安總結了些以后的精兵觀點,然后把觀點教授給嚴寶玉,讓他自己去摸索,如今看來算是小成了。
那些看似非人類的手段很厲害,但沈安卻是不行的,只能指望嚴寶玉自己去摸索和領悟。
隨后他就見識了一番。
攀爬屋宇無需工具,隨處都可借力,雙手抓住凸出物,身體飛快的上去,然后一翻身就消失在里面。
一對二,嚴寶玉沒有什么花招,一個照面就撂倒了對手,若非是收手,這兩人多半要成為殘廢。
這就是一招制敵。
……
“痛啊!”
荒野里,蘇軾在撒尿,痛不欲生。
一個老漢趕著牛車來了,蘇軾想停卻停不下來,痛的渾身打顫。
“看你斯斯文文的,竟然是個敗類,不要臉!”
當著男人的面撒尿怎么了?
蘇軾覺得老漢過分了,就說道:“老丈這話不講理……”
“翁翁,好了沒?”
一個女娃的聲音傳來,羞得蘇軾蹲了下去,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。
兩天后,他連續三泡尿都正常,不禁歡喜的仰天長嘯。
馬車緩緩回去,最后駛入了莊子里。
“安北,多謝了。”
沈安在看著兩個軍士搏斗。
他們穿著護具,招招不離要害,殺氣騰騰的讓人心驚。
蘇軾見了不禁打個寒顫,問道:“這是什么?”
“你好了?”
沈安回身笑道:“感覺如何?”
蘇軾拱手道:“從未這般輕松過,多謝安北。”
只有經歷過了那種劇痛之后,才知道輕松是什么意思。
沈安和他一起出去,隨口說道:“剛才看到的別說出去。”
蘇軾一怔,“你這是想……死士?”
你在培養死士?
他竟然敢直接說出這個詞來,讓沈安也有些刮目相看。
這是很見交情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