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沈安也算得上是教育大家了,可饒州卻有這么一群考不中進士的文人在譏諷他,這畫面怎么想都怎么覺得可笑。
而且他竟然和曾公亮在一起,那就是去了廣南西路?
廣南西路大捷他也在,可立功了?
那少年可是以軍功封爵,這次若是再立軍功,那就是妥妥的文武雙全。
新式教育法,先前一首詞讓人為之震撼,這是文。
武有府州大捷,如今再來一個邕州大捷……
誰敢說他不是文武雙全,那臉都能抽腫去。
“怪不得先前他說不會作詩詞,不是不會作,而是覺得咱們做的詩詞就像是小孩子似的,他是不屑啊!”
先前沈安的那首詞一出,大家都被鎮住了。
只是做個比較,就覺得自己做的詩詞真的和孩子一般。
謝偉臉紅的和猴子屁股一般,覺得自己沒法做人了。
那些說沈安壞話的人更是尷尬的無以復加。
我在這邊說他的壞話,卻不知他就在邊上聽著。
這特么何其的尷尬啊!
傳出去大家都成小人了。
而且剛才大家說要動用京城的關系收拾他。
那是沈安啊!傳聞深得陛下看重的沈安,咱們那點關系能收拾他?
別逗了,到時候怕他會反過來收拾咱們。
一群反對者面紅耳赤的在尷尬,那些支持者卻歡喜的沖了過去,沈安的清靜也被打破了。
“見過待詔,敢問待詔,那題海之法該注意些什么?”
“待詔,某做夢都想見你一面,今日見到了,某歡喜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……”
“待詔可定親了嗎?舍妹年方十三,正值妙齡……”
一時間沈安被團團圍住,哭笑不得。
曾公亮在看著汴梁方向,喃喃的道:“殿試也該開始了吧,若是太學再度逆襲,沈安此人的未來……不可限量……”
……
今日殿試,蘇晏早早起來,可蘇義卻更早。
父子倆弄了早飯,然后吃了。
蘇義滿意的看著兒子,“大郎,殿試不廢黜人,你只管去考,別管名次。”
他覺得上次的省試第六名是個運氣,殿試肯定就不同了。
“官家要親自考你們呢,見到官家要問好,要客氣……”
一番嘀咕后,蘇義把兒子送了出來。
這一片都是貧困人家,大家見蘇家父子出來了,都喊道:“蘇晏要去殿試了。”
頓時街坊鄰居們都出來了。
艷羨!
嫉妒!
各種情緒在蔓延。
有人說道:“蘇晏,你說是沈待詔教的你,那他可能讓你殿試考好嗎?”
這話里帶著些嫉妒。
人就是這樣,大家原先是同樣的境遇,可轉眼間你就要飛黃騰達了,我們連背影都看不到,那嫉妒心就不可抑制的發作了。
但這些嫉妒會漸漸消散,當蘇晏的仕途順遂時,這些嫉妒就會變成崇拜。
這就是人性,此時的蘇晏是不懂的。
但他很認真的說道:“是,是待詔教的某,沒有待詔就沒有某的今天……”
見他誠懇,有人就笑道:“蘇晏,有富貴人家看上你了,要搶你去做女婿,你為何不愿意?”
碼頭的事后來傳來,街坊們覺得蘇晏怕是失心瘋了,竟然拒絕這等好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