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趙老大得了江山之后,大宋的政治風格就陡然一轉,變得格外的保守起來。
要和讀書人搞好關系,要和宰輔心連心……
于是以后的帝王被趙老大弄的那些規矩整的憋屈,卻沒法訴苦。
及至趙老二,這貨不知道是心虛還是什么,更是把這種風格發揮到了極致。
等到了真宗時,一首勵學篇讓天下人知道,皇室和讀書人真是心連心。
來吧,和俺老趙家一起過好日子。
但真宗就是一坨爛泥,這個毋庸置疑,大宋的根基都被這貨給挖空了。
幸而他的兒子趙禎還不錯,修生養息多年,好歹讓大宋有了些起色。
可大宋的問題已然根深蒂固,已然成為多個毒瘤。仁宗在慶歷年間掙扎了一次,結果被既得利益者的反撲嚇尿了,至此不敢再提改革。
而宗室就是一顆毒瘤。
他們不事生產,五歲就要授官,從此抱上了鐵飯碗。
若是宗室人數少也就罷了,可現在宗室的人數已經成功突破千人大關,對財政的壓力越發的大了。
上次沈安通過關系,悄然算了一下,結果被嚇尿了。
宗室的開支竟然比在京百官高一倍,而且這里并未把婚喪嫁娶和各種賞賜算在內。
這是一顆毒瘤。
若是老實也就罷了,可今日看來,有人不老實。
趙允良嘟囔道:“老夫的忠心可昭日月。”
“扯淡!”
沈安壓根就不相信什么忠心,趙禎也絕對不會信。
否則趙允良哪用在家裝瘋子。
“年輕人咄咄逼人不是好事,太過鋒銳……易折。”
一個聲音傳來,沈安看去,就見一個男子走了過來。他淡淡道:“某左龍武軍大將軍,深州防御使趙宗諤。”
宗室中人多有倨傲,這位趙宗諤是趙允寧的兒子,算是近親,所以很是嘚瑟。
哪個褲襠沒關好把你給放出來了?
沈安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太過鋒銳易折?這個某倒是不知,不過某在戰陣之上殺敵時,總是嫌棄手中的長刀不夠鋒銳,恨不能一刀兩段,那些內臟會流出來……你可知人的腸子是何顏色嗎?”
周圍一陣艱難吞咽口水的口水,當面的趙宗諤更是面色微變。
這些宗室從小就嬌生慣養,從不擔心自己的未來,哪里見識過這等殘暴。
沈安就像是個惡魔在口吐毒液:“花花綠綠的,看著再英俊的人,再美麗的人,他們的腸子都是花花綠綠的,腥臭難聞……還有那些肥肉……最好的就是肥瘦相間……那些肥油都是黃色的,和肥雞的一樣……”
“嘔!”
趙宗諤在努力控制著自己,可卻不可抑制的嘔吐了出來。
“咦!這是什么?腸子?”
沈安一臉嫌棄的退后幾步。
那些嘔吐物里有些綠色,大抵是早飯吃晚了,導致還沒消化。
“嘔!”
身后有人在嘔吐,沈安一臉無辜的道:“這是他問的,某只是順嘴說了而已。”
趙允弼也有些惡心,他沉聲道:“口舌之利……”
沈安的面色陡然凌厲,說道:“某為了大宋斬殺敵人時,你在做什么?”
他早就看不慣這個老家伙了。
整日裝什么正經人,可骨子里的貪婪卻怎么都掩藏不住,對那個寶座的覬覦讓他開始頻頻出頭。
他不知道的是,等趙禎駕崩時,這位一系列的表演才叫做精彩……
趙允弼冷哼一聲,說道:“我等天潢貴胄……”
“天你妹!”
趙允弼不禁變色,怒道:“你說什么?”
沈安近前一步,說道:“某在西南為大宋出生入死,保家衛國,可將士們若是知道自己在保護你這等蠢貨,怕是寧可把敵人放進來,弄死你再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