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和他出了這里,一路轉到了右邊的小徑。
趙宗實的面色蒼白,但神色卻從容。
他回身見沈安在胡亂看著周圍的景致,就笑道:“許多事都是命,家父不肯認命,又不肯服輸,今日之聚會只是一廂情愿罷了。那些人……各有心思,實則都是不見好處不肯出手,趙允良和趙允弼攪和在一起,若是肯給好處……”
他眉間多了冷色,然后看向沈安。
這是考教我?
沈安老老實實地道:“官家要不滿了。”
宗室結黨……老子還沒兒子,你們這是想干啥?
趙禎可不是善茬。
趙宗實微笑起來,說道:“你不錯。”
“家父是關心則亂,總覺得我們家也該找個盟友,可我家以前就是獨來獨往,若是有了盟友,反而束手束腳……你莫要怪家父,他對你并無壞心。”
沈安點頭道:“這個某知道。”
老趙是間歇性的犯毛病,沈安本可一笑置之,可趙宗諤卻出來質問,讓他也有了些火氣,于是就忽悠了這位,順帶讓那些宗室出丑。
“你啊!睚眥必報。”
趙宗實緩緩而行,從背后看去,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孤獨。
俗話說神經病人思路廣,焦慮患者心思細……
沈安胡思亂想著,覺得睚眥必報不符合自己的道德標準,就胡亂解釋道:“今日宗室聚會,官家那邊怕是會關注。若是一團和氣,肯定有些后患。”
趙宗實的身體一震,沈安知道他聽進去了,就繼續說道:“官家的身體愈發的衰敗了,可帝王就是帝王,不管在何時,他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對那個寶座的挑戰……今日……”
趙宗實回身,眉間多了愁色,說道:“此事是有些忌憚,可家父興致卻高……”
老趙想干啥事,一般人都攔不住。
哪怕是作死都不能攔。
沈安的眼珠子一轉,“要不……傳個假話,讓郡王發火,然后和趙允弼他們鬧一場……”
趙宗實有些猶豫,沈安嘆道:“郡王想用今日的聚會來反擊趙允良和趙允弼,可這不是好事啊!”
趙宗實說道:“罷了,某去說說。”
沈安拱手,等趙宗實回去后,趙仲鍼就從邊上出來了。
“安北兄,小弟準備了不少好東西。”
沈安一臉黑線的問道:“可放了?”
趙仲鍼的眼睛偏過去,然后微微點頭。
沈安舉手,最后忍住問道:“放給了誰?”
趙仲鍼低頭道:“給了趙允弼和趙宗諤……”
還好!
這小子竟然還知道虛虛實實的道理。
趙宗諤和這邊的關系不錯,若是他也中招,趙允弼就沒法指控是郡王府下的黑手。
沈安心情大好,和他閑聊了一陣,就聽到那邊鬧騰了起來。
原來是趙允讓和趙允弼在吵架,趙允讓功力深厚,趙允弼不敵,最后惱羞成怒,就作勢動手,誰曾想趙允讓以為他真要動手,就來了個先下手為強……
兩人急忙趕去,就見趙允讓烏青了一只眼在大笑,而被人扶著回去的趙允弼臉上青腫,顯然是吃虧了。
趙仲鍼冷冷的看著趙允弼遠去,說道:“早知道就該多下些藥,讓他十天半月拉不出來……”
沈安看了他一眼,心中暗自叫苦。
老子是教出了個什么怪物來啊!
竟然成了用藥大家。
原先是拉稀,現在是便秘,等他玩的爐火純青后,以后宮中人要倒霉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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