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梁太后可是個女強人,而且是個戰爭狂人。李諒祚又是個短命的,那女人一上臺就雄心勃勃的想建功立業,而大宋就成了她的目標。
大宋和西夏之間的硝煙要點燃了,沈安仿佛已經嗅到了血腥味,腥臭難聞。
歐陽修不知道他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幾年后,就介紹了些情況。
“……兩邊劍拔弩張,李諒祚估摸著見不到盛夏了。”
歐陽修幸災樂禍的說道。他見證了西夏這個叛逆是如何成為大宋毒瘤的過程,恨不能讓李家絕種。
“李諒祚見不到盛夏了?”
沈安愕然問道:“官家也是這般認為的?”
歐陽修理所當然的道:“咱們都是這般認為的,難道李諒祚還能逆襲不成?”
在所有人的眼中,李諒祚馬上就要涼了,沒藏訛龐謀逆成功,這才是逆襲。
歐陽修嘆息道:“這是國舅謀逆,等他成功了,大宋這邊也得留神后族……不小心就會重蹈覆轍啊!”
沒藏訛龐的專權讓宋遼兩國都得了個教訓,那就是皇后的親人得悠著點用,別給大權,更不能給機會。
曹家的低調也有些這方面的緣故,那位曹國舅化身為修道癡人,倒是成功的避開了這個嫌疑,而且還成功的讓后人把他列為八仙之一。
他嘟囔了半晌,最后覺得舒服了些,就準備回去。
“樞密院的密諜是比不過皇城司的,不過那張八年可惡,下次老夫得讓他好看。”
老小孩老小孩,歐陽修現在就有些這種情況。
他起身,卻發現沈安依舊坐著,就問道:“想什么?”
沈安說道:“若是……您可信某嗎?”
歐陽修點點頭,說道:“雖然你這小子鬼主意多,下手黑,可人還不錯,老夫信你。”
沈安微笑道:“那等樞密院的密諜來了,某想去旁聽問話,可否?”
“這不合規矩……不過……”
歐陽修笑道:“你在府州弄了京觀,西夏人恨你入骨,沒人敢說你會通敵。罷了,到時候老夫叫你。”
……
第三天,沈安就被召喚去了樞密院。
歐陽修有些失望的坐在那里,兩個看著筋疲力盡的男子坐在對面,正在狼吞虎咽的吃湯餅。
沈安進來,歐陽修說道:“安北,一個樣,和皇城司探知的消息差不多,都是兩邊要動手。”
沈安走進來,等那兩人吃完了湯餅后,問道:“李諒祚落入下風了嗎?”
那兩人中的一個點頭道:“是,李諒祚最近很是老實。”
老實?
誰老實他都不會老實!
按照時間推算,西夏的內斗應該出結果了,只是消息滯后。
沈安問道:“李諒祚可是有個姓梁的女人?”
“咦!”
一個探子好奇的道:“待詔竟然知道?那姓梁的乃是李諒祚的表嫂,不過經常進宮……”
竟然是表嫂?
沈安也沒想到這個關系,不禁脫口而出道:“怕是有奸情!”
歐陽修木著臉道:“那些叛逆不知廉恥,不過這倒是不能說有奸情。”
老歐陽當年被人傳言那個啥……男女之事不檢點,而且是倫理劇,所以聽不得這個。
沈安自然不相信他會上演倫理劇,不過還是避開了這個詞,問道:“表嫂……也就是說,那梁氏乃是沒藏訛龐的兒媳婦?”
“沒錯。”
沈安在腦子里把關系一理順,覺得這事兒真的是太有趣了。
“那梁氏的夫君在屈野河把守,那屈野河乃是當年西夏人搶奪大宋的地盤,耕地不少……”
探子說的波瀾不驚,可一部倫理大劇卻在沈安的腦海里成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