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千貫……這是一個能讓人瘋狂的價錢,而且有沈安這個財神擔保,可以預見的是,那些潑皮要發狂了。
“安北兄。”
王雱勸道:“若是如此,此事定然會廣為人知……官家那邊怕是會有些不滿。”
“沒有什么不滿!”
沈安想起小朝會時趙禎說等動手了再說,就獰笑道:“他們出一千貫,老子就出兩千貫。砸!用錢砸,把那個雜種砸出來!”
黃春明白了,起身道:“郎君,那小人這就去散播消息。”
沈安點點頭,說道:“某的名頭還是值錢的,所以馬上去吧。”
黃春和嚴寶玉出去了,沈安喊道:“遵道!”
“安北兄。”
折克行佩刀出現,殺氣騰騰的模樣,若是再來一副盔甲,就和上陣殺敵差不多了。
沈安說道:“既然他要懸賞,那咱們就去街上轉轉,看看那些人可敢動手!”
……
初夏的汴梁行人最多,等再熱些后,那些身嬌體弱的都會躲在家里,有錢人甚至會找地方避暑。
汴梁的繁華不只是權貴有錢人,百姓都融入了進去。
各行各業蓬勃發展,每日巨量的交易在這里發生。
巨量的交易產生巨量的利益,從而會引來一些覬覦的目光。
那些目光產生于陰暗之中,行走于律法之外。
這就是潑皮。
閑漢是閑漢,潑皮是潑皮。
他們的生活方式很簡單,也很粗暴。
什么方式來錢最快,他們就去做什么。
比如說收取商家和小販的錢,類似于后世收保護費。
這樣來錢很輕松,所以他們很清閑。
初夏的氣候很舒適,黃春帶著幾個鄉兵在四處傳話。
“我家郎君乃是沈安,兩千貫,誰能告知背后懸賞那人是誰,我家郎君用兩千貫酬謝!”
“兩千貫?”
這是第二天下午,酒肆里的十余個潑皮在看著黃春。
這些目光有些冰冷,和前面的不同,這些潑皮顯得很是彪悍。
大抵是黃春這兩天來見到最彪悍的一批。
為首的潑皮問道:“誰給?”
黃春淡淡的道:“我家郎君給。”
潑皮頭領微笑著,露出了黃色的牙齒,以及一股子惡臭。
“某馬上就要。”
黃春的眼睛一亮,說道:“你若是知道就趕緊說……”
他突然覺得有些心悸,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轉身準備沖出去。
他的感覺很敏銳,靠著這個感覺,他無數次避開了危機。
這也是他敢一個人來散播消息的原因。
但今天他顯然有些大意了。
幾個潑皮堵住了大門,外面的光線被阻攔,酒肆里多了一片陰影。
這些潑皮在獰笑著,他們的手中都拎著大木棍。幾根木棍就完全封住了黃春的去路。
黃春笑道:“這是為何……”
話音未落,他就撲了過去。
木棍在空中舞動,黃春的速度驟然加快,撞進了潑皮的懷里,然后提膝。
一個有些細微的聲音傳來,就像是一只雞蛋被捏碎一樣。
那個潑皮的臉瞬間漲紅擴大,他的嘴張開,一個凄慘的不像是人類的叫聲打破了寂靜。
黃春越過他,隨即兩根木棍攔腰劈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