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小子現在接人待物漸漸圓潤,再大的恩怨也能壓住。
三人笑吟吟的寒暄完畢,趙仲鍼甚至問了他們要不要吃些湯餅。
趙允弼毫不猶豫的婉拒了,趙允良還多想了一下,讓沈安的冷汗都出來了。
那小子看著笑吟吟的,可心中把這兩人恨到了骨子里,若是他們敢吃,他絕壁就敢下藥。
最后趙允良也婉拒了,趙仲鍼遺憾的看了沈安一眼,眼中的恨意漸漸消退。
趙允弼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什么偷盜配方,這是屈打成招吧?”
沈安淡淡的道:“什么打斷肋骨,打爆眼睛,這是誰下的手?是郡王自己吧。”
趙允弼的眼角抽搐了一下,說道:“那是當場發生之事,眾目睽睽之下,誰能抵賴?這邊有證據,你呢?”
沈安把筷子放下,“證據當然有。”
趙允良問道:“什么證據?”
他覺得沈安是在虛張聲勢。
沈安笑著問道:“郡王沒發現家里少了個管事嗎?”
趙允良楞了一下,猛地蹦了起來,撒腿就往外狂奔。
“……去查,馬上去!”
趙允良再次進來時,神色沉郁。
“你好狠的心,好狠的手段。”
趙允弼已經猜到了沈安的手段:“你綁了那管事,拿了他身上的信物,然后作為證據……果然是夠狠,夠快。”
“過譽了,過譽了。”
沈安笑瞇瞇的道:“只是小事罷了,不過還有一件事……”
趙允弼的臉頰顫抖著,覺得自己以往看錯了沈安這個人。
趙允良已經絕望了,“你還做了什么?”
沈安歉然道:“不只是信物,貴府那管事還痛哭流涕,說跟錯了主人,于是就寫了封信,信上說是……郡王讓吳釗趕緊去把香露的配方盜了,好斷了沈某的財源……”
趙允弼倒吸一口涼氣,趙允良悲憤的指著沈安說道:“你這個小人……你竟然行此卑鄙之事,你這個畜生,官家還以為你是如何的純良。天吶,看看這個無恥小人的真面目吧,看看吧,他竟然干出了綁架的丑事……”
他悲憤欲絕,沈安卻冷笑道:“此事是誰開的頭?你等無恥在前,難道還要我們束手待斃?是了,天下有一等人,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,說的就是你這等人,可憑你也配!”
他已經看到了前方的巷子里跑出來一群潑皮,身后是一群衙役在追打。
案子初審完結了。
沈安微笑道:“二位郡王,結果出來了。”
趙允弼和趙允良緩緩回身。
“打!”
衙役們在毆打著潑皮,街上一片混亂。
接著幾個男子瘋狂的往這邊跑。
“郡王,他們有書信為證……”
趙允弼的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,眸子一縮,喃喃的道:“要輸了嗎?”
趙允良嘶吼道:“老夫不服,老夫要見官家……”
他們的手段再陰狠,最多也就是殺人滅口什么的,可和沈安比起來,他們依舊不夠果斷。
事情剛一發作,沈安就準備了后手,順手把盜竊配方之事栽贓在了趙允良的頭上,旋即就令人去綁架了趙允良家的管事,拿到了‘證據’。
這一系列的動作但凡慢一步,就沒有今日的效果。
這果斷就像是來自于雄州的風,吹的人心中凜然。
沈安回身,王雱微微一笑,很是得意。
這小子全程都在參與此事的謀劃。陰狠,計謀百出。
折克行冷冷的在喝酒,他只管動武。
趙仲鍼的目光轉動,然后默默的拱手。
“多謝……諸位兄弟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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