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官家,外面有人求見,說是天大的事,關系到大宋和遼人的大事。”
外面有人來稟告事情,看模樣很是輕松。
“去問來。”
趙禎心中猛地一驚,竟然把兩件事合并在了一起,然后一身冷汗。
稍后有人來報:“官家,來的是個潑皮,說是看到陳鐘家的下人和遼使的人暗中碰頭……”
趙禎霍然起身,只是一轉瞬就想到了些什么。
“邙山軍去了遼境,陳鐘的人和遼使密謀……這是通風報信!”
呯!
杯子破摔的聲音很清脆,那些內侍宮女卻都低著頭,噤若寒蟬。
官家發火了!
好脾氣的官家終于是發火了。
……
陳鐘家中井然有序,可他人卻不見了。
“人呢?”
管家跪在沈安的身前,身體篩糠般的發抖,“阿郎……阿郎說是出去喝酒……”
“呵呵!”
沈安笑呵呵的,突然反手一巴掌把管家扇倒在地上,森然道:“他這是潛逃,若是不化妝老子就信了你的邪。你很好,竟然愿意為他守口如瓶,來人。”
“郎君。”
陳洛和姚鏈來了。
沈安獰笑道:“把他一家子弄來,全交給皇城司。”
管家抬頭,眼中有狡黠之色閃過:“小人并未撒謊……皇城司……皇城司卻不是你能叫來的……”
沈安一怔,然后回身招手:“來,張都知來給這位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。”
張八年的那張臉一露出來,管家就屁滾尿流的抱住沈安的大腿嚎哭道:“是跑了,阿郎跑了……”
“跑哪去了?”
“不知……”
沈安的面色一變,管家就用力的扇著自己的耳光:“阿郎說他走了沒事,那些人會幫助咱們家,官家也會看在他們的份上從輕處置……”
“那就試試!”
沈安和張八年出了陳鐘家,張八年說道:“各處查吧,除非他一輩子隱姓埋名,否則就跑不掉。”
他見沈安只是冷笑,就勸道:“對于這等養尊處優的人來說,隱姓埋名就是莫大的苦楚……”
“這就夠了?”
沈安的不滿連路人都能感知到。
張八年沉聲道:“那些人會看著這里,陳鐘失手潛逃,你若是不管,以后自然就恩怨兩清了。”
“不管就不是我沈安!至于恩怨,沈某何時怕過恩怨?”
沈安冷冷的道:“陳洛,讓人懸賞……一萬貫,老子要陳鐘的下落。”
他側身看著張八年,說道:“沒有人能刺殺了沈某之后還能逍遙法外,誰都不成!那些權貴在看著,那就讓他們看著,看看沈某是如何把陳鐘給弄出來,弄死他!”
張八年不禁倒吸一口涼氣:“你這是砸錢啊!”
“沒錯。”
沈安看著側前方的幾個閑漢,說道:“沈某旁的沒有,就是有錢,有的是錢!”
這暴發戶的氣息直接擊垮了張八年,他心動了。
“若是我皇城司的人查到了他的蹤跡……”
一萬貫啊!
這特么就是一筆橫財,誰都會心動的橫財。
連張八年都動心了,那些潑皮閑漢和亡命徒們會不會動心?
沈安看到那幾個閑漢面色大變,然后急匆匆的走了。就冷笑道:“當然算。”
老子就是要用錢砸,砸破那些所謂的狗屁規矩。砸的人人畏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