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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柏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差。
他在汴梁采購了不少貨物,準備一路帶回交趾販賣,也能發一筆橫財。
這種事兒屢見不鮮,特別是高麗使者,他們每次來汴梁都是一場商業狂歡,以至于禮房的官吏都說他們不是使者,而是商人。
李柏也準備做一次商人,可半道就被交趾新來的使者給截住了,讓他跟著返回汴梁。
臥槽!
李柏當時真想一刀把使者給剁了喂狗。
那些貨物都丟在了半道,李柏現在就擔心壞掉,或是被留下的人給卷著跑了。
新來的使者叫做陳永順,長得交趾人里少見的白嫩。
“沒卵子的貨色!”
坐在樞密院的待客室里,李柏暗自罵了一句。
陳永順是李日尊身邊的內侍,在交趾有頭有臉。此次出使大宋,他也算是久困出牢籠,一路欣賞北國風光,有些樂不思蜀了。
可如今在樞密院里,他卻被晾了許久,無人接待。
陳永順沉著臉,低聲問道:“宋人這是什么意思?”
我特么哪知道?
李柏想發火,卻不敢得罪這個內侍,“他們這是不知道咱們的態度,所以要商議一番。”
這是最好的結果,但李柏不知道沈安是否摻和進來了。
若是沈安摻和進來了,這事兒就麻煩了。
陳永順冷著臉道:“你說那個沈安能干涉外事,他人呢?怎么不來迎接某?”
迎接你?
李柏看著這張臉,真想一拳打爆它。
“那人脾氣不好……”
陳永順冷笑道:“某是使者,他難道還敢動手不成?”
李柏苦笑道:“此人是宋人中最為強硬的一個,不可輕忽。”
這話他本不想說,可卻擔心陳永順倨傲惹事,這才好言相勸。
陳永順淡淡的道:“那某將拭目以待。”
這時外面來了一個官員,他側身像是在迎接人,李柏起身道:“大概是來了。”
陳永順依舊不動。
“貴使這是去而復返,有事?”
沈安笑的很是和氣,但卻看都不看坐著的陳永順一眼。
坐著不動,這種程度的激怒對他沒用。
李柏干笑道:“某來介紹一下……”
沈安擺擺手,說道:“大家都沒空,有事說事吧。”
這是公事公辦。
李柏想起自己和沈安建立的‘友誼’,不禁心如刀絞。
以后還能從大宋進貨回交趾販賣嗎?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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