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元誠本想回去跟尤霧打聲招呼再出門,結果尤霧又去了君靈月那里,跟她分享元秋成功做出吐真藥的喜事。
于是,容元誠便換了身衣服暗中去找陸哲了。
馮金寶暫時不知道有個女人冒充他的生母的事,容嵐也覺得等查清楚再告訴他比較好。而如今馮金寶正忙著跟段云鶴籌備建造更多醫院的事,過得很充實。
容元誠進了陸哲的書房,并沒有看到他,便徑直走向了書架。
到密室入口的書架旁駐足,容元誠就聽到里面傳出陸哲的聲音,“我方才出去休息的時候,又看了從秀清庵帶回來的那幅畫像,還有你寫的經文,發現不太對勁。”
容元誠聞言,知道陸哲正在轉變策略。讓玄思知道容元誠發現她的破綻,那她跟陸哲就沒得談了。但如果讓玄思知道,是陸哲發現了她的秘密,但容家人依舊不知情的話,或許能打破審問的僵局。
過了一天,陸哲開始說到畫像和經文的事,看樣子玄思是真的骨頭硬很能扛,陸哲用刑已經沒有辦法了。
密室里彌漫著一股沉悶的血腥氣,玄思被折磨得血肉模糊,人不人鬼不鬼地倒在地上。
陸哲身后的火盆中碳都快熄滅了,烙鐵上纏著玄思燒焦的頭發,原本整整齊齊掛了滿墻的刑具,如今都在地上亂扔著,全用過了。
陸哲昨夜也沒睡。君靈馨母子都在容家,他很放心。雖然對于元秋要做的吐真藥非常感興趣,且覺得很厲害,但陸哲更希望在吐真藥用上之前就能有收獲,不然顯得他很沒用。
但玄思軟硬不吃,咬死牙關不松口。
陸哲提起畫像和經文的事,玄思依舊無動于衷,直到陸哲冷笑著說,“我對書法有些研究,一開始看到你抄錄的經書,就對照過那幅畫像,沒看出破綻,筆跡相同。但方才我再看,突然想到,正因為筆跡相同,所以才有問題!”
玄思終于有了反應,她垂著頭,可垂在身側的手抖了一下。
陸哲冷哼,“二十年了,你寫出來的字跟當初一模一樣?除非你這二十年被凍起來,什么也沒做,醒過來之后身體恢復到跟當年同樣的狀態,否則根本不可能!你寫兒子的生辰八字的心情,跟你躲在尼姑庵里抄錄著經書想著怎么弄死容嵐的心情都一樣?騙鬼呢!你根本不是容昊的妻子,容嵐也沒有搶你的男人,是誰派你來的?老實交代,若有價值,我或許會感興趣跟你的主子合作。”
玄思緩緩抬頭,陰寒的眸子里滿是怨毒,對著陸哲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,面色扭曲,聲音沙啞,“我是你祖宗……”
陸哲面色一沉,一腳踹在玄思腦袋上,她身子撞在墻上,再次暈了過去。
陸哲打開密室出來,看到容元誠,也不意外,“你聽了多少?”
“沒多少。”容元誠搖頭,“或許你猜得沒錯,她是個死士一樣的人。”玄思對幕后主使忠心不二,甚至連命都可以豁出去,這種人是很難對付的。
陸哲輕哼,“她長得不差,實力高強,是有多想不開去給人當傀儡?”
“許是被實力更強的人控制,像你跟青絕的關系?但若是被強迫的,她沒必要如此忠誠。我覺得指使她的人,應該對她很重要,是寧可舍棄自己的一切也要保護的。”容元誠若有所思。
陸哲嗤之以鼻,“是她癡戀的男人?那更蠢了!”
“只是猜測,等查清楚就知道了。”容元誠說。
見容元誠神色輕松,陸哲心中一動,“難不成表妹已經把吐真藥做出來了?”
容元誠點頭,陸哲驚嘆,“表妹到底是個什么妖孽?昨天說要做,今天就成了?!”
“不是昨日才開始的,但三姐的確是個天才。”容元誠微笑,“把玄思帶過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