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夜寒掃了他一眼,重重地將酒杯落在桌案上,發出‘咣’的一聲清脆的響聲。
司徒鳴人一臉嬉笑:
“殿下別生氣啊,表弟我開玩笑的。”
“要么陪本王喝酒少說話,要么...”秋夜寒說著指了指門口的方向,后半句不言而喻。
司徒鳴人干笑兩聲,湊過來殷勤地道:
“殿下,我沒別的意思,不過是替你不值罷了,你說你是何等高貴的身份啊,您的母親,我親姑母,那可是司徒皇后,若是姑母還在,您如今早就是太子了,哪里能像現在這般,處處被潯陽王壓上一頭。”
司徒說完偷偷去瞧秋夜寒,見他只是默默飲酒,并無反感之意,便大著膽子繼續道:
“潯陽王如今手握監察司,有監察百官的權力,整個大饒的侯爵百官無人不忌憚他三分,可您有什么,您心性淡泊,不爭不搶,想過與世無爭的生活,可人家未必會這么想,等到時候他盡收人心,手握權柄,您處境可就尷尬了,甚至于您如今擁有的一切,隨時都會被人奪走...”
“司徒鳴人。”秋夜寒冰冷打斷:
“你今日話過于多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說,咱們喝酒,今天表弟我舍命陪君子,陪殿下您一醉方休。”司徒鳴人趕忙舉起杯,一臉諂媚。
司徒鳴人表面乖順,但心中卻時刻記著父親司徒雍跟他說過的話,一定要想方設法激發晉陽王殿下的斗志,讓他與潯陽王抗衡,為將來爭奪太子之位鋪路。
司徒鳴人成天跟著晉陽王及一些京都貴族子弟在一起瞎混,他覺得父親在背后默默做的那些努力都是白費,晉陽王根本一點事業心都沒有,根本不可能去跟潯陽王爭什么。
但如今司徒鳴人不這么想了,因為他第一次看到多情散漫的晉陽王對一個女人這般上心,偏偏這個女人又是潯陽王的妾室。
也許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,利用晉陽王對這個女人的興趣,推波助瀾,讓他產生跟潯陽王分庭抗禮的事業心。
秋夜寒喝了整整一下午,最后司徒鳴人被抬走了,他被內侍攙扶著回了寢殿,一頭便栽倒在床榻上,他酒量一直很好,都是這么多年混跡于各個風花雪月的場所,練就出來的,自從母后出事,被父皇日漸冷落,最后積憂成疾病故,父皇便不再如從前那般待他了,不被關注的日子里,他覺得無比自由,久而久之,便習慣了這樣隨性散漫的日子。
夜漸漸深了,秋夜寒的醉意散去,思緒也越發清明起來,江心的音容笑貌也隨之越發清晰。
他晃了晃頭,強迫自己不要去想,她是皇兄的寵妾,不是自己可以染指的存在。
看來自己是想女人了,秋夜寒這般想著。
晉陽王府,并不缺女人,他有兩個側妃,姬妾六七人,足以滿足他的需求,于是他命人去將最有風情的曹側妃召來。
昏暗燈光下,曹側妃眼眸含春,欲語還休,紗衣半披,露出雪白肌膚,嬌媚主動地依偎進秋夜寒的懷中,一雙小手不安分地撥弄著秋夜寒的衣扣,一顆一顆的解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