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!”秋月白大喊一聲。
但已經晚了。
此刻,屋中所有人都朝江心看過來,誰都沒想到,江心竟會這么決絕,沒有絲毫的遲疑。
然而,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,又有內侍來報,燕國公前來拜見。
燕國公,便是司徒雍。
鄒顯震驚在當場,劉盆立刻也意識到了大事不妙。
司徒雍鮮少與潯陽王府來往走動,可為何早不來晚不來,偏偏挑這個時候來,這其中定然有古怪。
想到這其中的關節,鄒顯的冷汗不禁涔涔而下,王爺的病情是極其隱秘的事情,斷然不能讓外人得知,尤其是司徒雍等始終站在王爺對立面一黨。
若是讓司徒雍得知,一定會將此事散布開來,到時候種種局面,皆是不可想象。
聽到司徒雍要來,最應該的擔憂的人,本應該是潯陽王本人,但此刻他卻恍若未聞,雙眸只是一味盯著江心,滿眼都在緊張著江心的狀況。
江心喝完藥之后,像沒事人一樣,捧著那只藥盅,緩緩又倒了一碗,聽到司徒雍來了的消息的時候,江心一驚,險些沒端穩將藥碗打翻。
司徒雍怎么會挑這個時候來此,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司徒雍的心思,定然是王爺患病的消息走漏出去,導致司徒雍親自前來探查,他果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付秋月白的機會。
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?江心心頭火起,但此時此刻并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,此時最應該做的,就是讓秋月白趕快好起來,不能讓他在司徒雍面前暴露半分。
“王爺,你說過,會相信我的。”
秋月白毫不猶豫,直接接過碗,在滿屋人的震驚之下,將藥喝了下去...
司徒雍在正殿等了許久,時間越久,司徒雍心里便越是高興,據他多年以來對潯陽王的研究和觀察,他斷定,潯陽王絕對不是這樣無禮之人,除非是潯陽王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,無法脫身,或者無法露面,否則卻對不會將客人冷落如此之久,更何況他又不是尋常訪客,更不會遭遇如此對待。
既然如此,司徒雍心中便打定主意,今日更不能輕易離開,他必須留在這里,搞清楚潯陽王的狀況。
司徒雍來之前已經咨詢過宮中太醫,蜜殤這種藥極其特別,藥性十分詭異,若不是什么極難治愈的病,根本不會用上蜜殤。
晉陽王酒后吐真言,說出潯陽王的妾室千金買蜜殤,是為救人,如此看來,所救之人,必然就是潯陽王了。
司徒雍正在美滋滋的想著,這時候,內侍揚聲通傳:潯陽王到~
司徒雍連忙轉身相迎,一抬眸,卻見潯陽王氣質卓群,大踏步而來。
司徒雍縱然心中疑惑,但仍要依禮拜見:
“臣司徒雍,見過潯陽王殿下。”
“燕國公免禮,今日因府中瑣事纏身,讓燕國公久等,實是本王失禮了。”秋月白微微抬手,風度不減。
司徒雍這才抬頭,近距離之下,司徒雍觀察得極其仔細,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,潯陽王除了比之前清瘦了一些之外,其他一如常人,絲毫不見病危之態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