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鶴南沒把賀鳳鳴的齷齪手段告訴妻女,給他留了最后一層遮羞布。
但他不許他的女兒嫁進賀家,這是底線!
西褲被扯動,白鶴南低頭就看到兩個奶萌的娃娃。
小男孩兒穿著黑白格襯衫和牛奶背帶褲,小女孩兒穿著白色收腰仙女裙。
“外公,說我帥爹爹壞話,你壞壞!”晚晚揪著白鶴南的西褲褲腿。
煌煌手抄褲袋,“白先生,認識下,我叫賀煌煌,初次見面,請多多關照。”
他這張嘴,像賀湛北,甚至深得賀鳳鳴的真傳。
言外意,白鶴南不認賀家這個親家,他就不認這個外公。
白鶴南腦仁突突地疼,泄了力似的橫了白梓汐一眼,語氣卻沒什么威懾,無奈又頭疼,“你教的好兒女!”
就在這時——
門口發出“咣當”一聲巨響。
被唐檸撞開的門板,“砰”地重重砸在墻面上。
唐檸喘著粗氣,“Kiki姐,賀總……賀湛北,他回來了!”
白梓汐伸手替她順背,“你急什么?”
“賀總,賀總他去了賀公館,把他父親,外交部的那位大佬給揍了,記者全都過去了。”
唐檸有個客戶,正好是記者圈的。
白梓汐猛地站起身,因為起得太猛,又熬了幾個夜,她腦仁昏昏沉沉的疼。
“去賀公館!”白梓汐立刻讓唐檸去開車。
她情緒激動,開車恐怕不安全。
“不許去!”白鶴南像小孩子脾氣發作,和白梓汐剛上了。
他握住白梓汐手腕,可想到她小時候被他寵得無法無天,有一次發了燒不吃藥,白鶴南說了幾句重話,小梓汐就不吃飯了。
后來白鶴南差點給她跪了,才把白梓汐給哄回來。
想到這些,白鶴南的語氣軟和又陰柔,“爸餓了,和你媽媽趕過來看你,都已經幾天沒吃飯了,胃病犯了,你這里有廚房灶臺么,給爸下碗面。”
唐檸瞪大眼睛,Kiki姐的父親,是大文豪??
可大文豪不是姓白么?
被白鶴南握著手腕的白梓汐,借著柔橘色的燈光,看清了白鶴南嘴角一顆沒擦拭掉的孜然,嘴角一抽。
她拍掉白鶴南的手,在他頸間嗅了嗅,是羊肉的膻味兒。
“爸,孜然羊肉,香么?”
白鶴南:“……”
唐檸去地下停車場開車過來,白梓汐掰開白鶴南的手指,拍板把事定了下來。
“白家和賀家的矛盾,今天一次性解決。”
“梓汐,老一輩的矛盾,你不懂……”白鶴南挺無奈。
白梓汐替他把挽起到肘彎的襯衫袖口放下,從白鶴南胸膛前的西裝口袋里拿出袖扣給他戴好。
天涼了,晚上的溫度很低。
白鶴南看著那副袖扣。
他的袖扣有很多,多次斬獲諾貝爾文學獎后,國家給了一筆價值不菲的獎金,隨便一副袖扣像是把京城二環一套房戴在手臂上。
但白鶴南還是最喜歡這副純黑袖扣,是他和韓美琳結婚時,韓美琳因逃婚被逐出韓家,用僅有的錢買給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