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伶猛然起身,黑發散落在耳邊,“她未免太自信了。”
因著白伶的大動作,凌子瀟杯中的紅酒灑了出來,他卻毫無怒意,靠著椅背,一臉的徜徉自得,攤了攤手,“那我就到時候看看,反正我的小師妹早就牢牢得抓住了我親愛的弟弟的心,弄不好,他會向我低頭也說不定。”
“絕對不可能。”白伶咬牙切齒得打斷。
“那最好,我也只是希望,我們無道門不要贏得這么隨意,都還沒斗,凌子恒就被我小師妹的美人計搞定了。”凌子瀟起身,擦了擦手,戴上了銀色的手套,臉上的笑容充盈著玩味。
“母蠱已經在我體內,”白伶沉下了氣,說得坦然。
凌子瀟拍了拍手,“不錯,白小姐還算有點傲氣。”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,Shawn,你對Wei的疼愛無人不知,你不過就是想利用我把Wei鎖在你的身邊,其實,你也無法掌控Wei的意愿吧。”白伶一字一句得吐著,卻絲毫不帶猶豫,眼前的男子裝得挺好,其實無非是無道門也不想失去一個少門主。
凌子瀟的灰眸一寒,盯著她的神色復雜了幾分。
“被我說中了吧,”白伶換了個姿勢,起身直視著他,“其實,你應該更害怕Wei會站在我們這邊幫著子恒對付你。”
凌子瀟的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,但很快便換上了禮貌的笑,淡淡得開口,“你還不算太笨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你管好你的師妹,否則,我有的是方法讓她死。”白伶嘴角揚起勝利者的笑,眼旁的淚痣也跟著跳躍著,她自信剛才那一刻自己已經占到了先機。
看到剛才凌子瀟的表現,白伶才更確定自己的猜測,果然是因為凌子瀟控制不住現在的Wei,Wei一意孤行要來A國,可以想見她根本就沒有恢復記憶。
所以凌子瀟才不得以出此下策,和她談合作,畢竟在這件事上,她是最好的合作伙伴,他們的目的一致。
她恨透了無道門,也恨透了Wei,是絕不可能容忍和Wei共處一室。
就算是Wei,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,她只要待在無道門,便可安然無恙,若是膽敢來撩撥子恒,那她也就完蛋了。
拿到子母蠱后,她也立刻讓巴赫去調查,證實確如折措所言,子母蠱的由來就是制蠱者為了控制他人,經常是由制作者自己服下母蠱,一切就都掌握在母蠱攜帶者手中。
“雖然母蠱攜帶者能單方面傷害子蠱攜帶者,但是如果你膽敢傷害我的小師妹,那......我們無道門自然也有辦法對付你。”凌子瀟舔了舔被紅酒潤得鮮紅的唇,在昏暗中猶如傳說中世紀高貴冷艷的吸血鬼一般。
“我沒那么低級,呵,我還是希望我們兩派的恩怨能光明正大得來。”白伶說完帥氣得轉身,帶著巴赫離開。
待白伶的車開遠后,折措垂首詢問,“主人,她會不會動什么手腳?”
凌子瀟挑了挑眉,“她極度自負,若她是懂得變通的人,也沒我小師妹什么事了,放心,一個她壞不了事,她也不至于笨到現在就同歸于盡。”
“明白。”折措安心得點了點頭,索性白伶并不是他們的底牌,不過就是送過去的一個開胃小菜,正式的大餐還沒上桌,只要少門主和凌子恒不能單獨相處,后續的計劃才好開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