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公公指著中年男子,道:“啟稟太后,此人名叫陳松,是松和酒樓的老板,太子回府前便是在這酒樓吃的酒,因這陳松有不在場的證據,所以大理寺把他放了。”
“既如此,你特意帶這個人來是何緣故?”太后目光落在那個中年男子身上,疑惑道。
“昨日夜里,奴才正巧碰到這廝正鬼鬼祟祟從松和酒樓后門出來,奴才留了個心眼,跟著他,竟一路走到了晉王府。”
“晉王府?老三的府邸?”
“是的,太后。這廝進去后足足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。他回去途中,奴才趁著沒人將他抓了,審問一番,有些收獲,便立即將他帶過來了。”
宋公公對著身旁的中年男子厲聲道:“陳松,太后娘娘在此,還不老實說來。”
陳松趴在地上對著太后一連磕了幾個響頭,聲音發抖道:“太后饒命,小的不是兇手,小的沒有殺害太子。
小的只是私下里幫晉王將一美貌女子獻給太子,謊稱那女子是小的遠方表妹,但那女子到底是何來路小的著實不知啊。昨夜晉王讓小的過去,給了小的不少銀票讓小的趕緊離開京城,再不得出現在京城內。”
“美貌女子?”太后聲音森冷。
陳松嚇得面如土色,結巴了起來:“是,看...看著挺...挺柔弱的,不...不像是能動刀殺人的樣...樣子。”
宋公公見陳松廢話連篇,接話道:“稟太后,陳松并沒有把那女子是晉王的人這事告訴大理寺,大理寺那邊到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。”
“那女子現在何處?”
“還在大理寺關著,不過她有不在場的證據,太子府的下人們能證明她不在場,不久應該就會被放出來。”宋公公如實答道。
太后思忖片刻,揮了揮手。
蘇姑姑心領神會,對著宋公公道:“這個陳松暫關押起來,關于那女子的事,找個不相干的人去大理寺那邊稍微點一下即可。”
“是。”宋公公得令,便帶著陳松下去了。
這一世慕寧萱依舊需要太后手里的密書,于是又如上一世一樣長舒一口氣。
太后瞥見慕寧萱像是如釋重負的樣子,不禁好奇問道:“萱兒,你嘆氣作甚么?“
慕寧萱解釋道:“太后,萱兒剛剛一直在擔心。”
“哦?你擔心什么?”
“畢竟這酒樓老板是嫌犯身份,萱兒擔心他萬一會些個拳腳功夫,沖撞了太后您,可不得了,所以萱兒剛剛一直懸著一顆心。”
太后含笑:“若是他真的有行刺哀家的舉動怎么辦?”
“萱兒當然會第一時間擋在太后您的前面。”慕寧萱不假思索道。
太后微微欣慰道:“好孩子,你能有這份心就夠了,放心吧,哀家身邊的都是做事可靠之人。”
慕寧萱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太后目光微凝:“萱兒,今兒你也聽了,這事你怎么看?”
“太后,萱兒蠢笨,不敢胡言亂語。”慕寧萱低頭跪了下來,這屬于朝政上的事,哪是她一個十四歲小姑娘能胡亂置喙的。
“無妨,你從小在這宮里長大,這算是家事,盡管說說你的看法,說不好,哀家不怪你。”
“是。”慕寧萱將頭抬起道,“萱兒覺得那女子的嫌疑很大。”
慕寧萱故意往三皇子身上引,若是太后娘娘能直接出手解決掉三皇子,那真真是極好的。
“為何這樣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