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讓你逞強?”一個山匪笑了聲,和其他同伴對視一眼,一起過去幫忙,原地只留下了山匪頭子一人。
山匪頭子沒有加入戰局,他看了眼不遠處的樹叢,眼神一動,隨即騎馬離開。
此時日頭已經出來,欣欣向榮的草木向上生長,叢間開了些細碎的小花,如夜空中點綴了幾顆閃亮的星星。
薛衍站在一棵大樹下,雙手環抱于胸前,淡淡地看了眼騎馬過來的年輕男子。
年輕男子輕笑了一聲,意味不明地看著薛衍:“你來做什么?莫非是上回沒分出勝負,特來找我一戰?”
薛衍沒有和別人說閑話的習慣,聞言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們為何要殺鄭知府?”
“我們山匪殺人還需要理由?”年輕男子狂妄地說道,冷笑一聲,“看他不順眼就殺了,我看你不順眼……也殺了!”
話畢,他抽出大刀,飛身對著薛衍砍過去,薛衍出劍一擋,劍氣震得人后退幾步,把周圍的葉子打落在地。
年輕男子笑了聲,眼里露出幾分欣賞,對手之間心心相惜,說得就是他。越是能成為他對手的人,他越是滿意。
薛衍全程都沒有說話,沉著接招,兩人打得天昏地暗,落葉紛飛,一時間難分敵手。
另一邊,兩撥人的交戰已經結束,山匪們趾高氣昂地看著被綁住雙手的涂大人等官兵,一臉地愉悅。
“人多有什么用,我們兄弟幾個輕松解決!”山匪聞風拍拍手心,摸了摸刀刃,然后收回腰間。
涂大人不服氣,瞪著他:“自古以來邪不壓正,你們這些賊子,休要猖狂!我們大人定會加派人手把你們統統剿滅!”
“邪不壓正?我們是邪,你們可是正?”聞風嗤聲,一把刀重新抽出來,抵在涂大人的脖子上,“若是我放出消息,你們已經投敵,加入我們山寨,你猜,府衙的人會如何?”
叛徒自古以來都不會有好下場。官兵們紛紛白了臉。
“莫要被他挑撥!”涂大人說道,“崇大人定會相信我們!”
“崇大人相信你們?那鄭尚言呢?”聞風看著他笑,“不然,來賭一把?”
涂大人眉頭緊鎖。
“這種賭局毫無意義。”他壓著嗓音說道。
聞風嗤笑,不再理會他,轉身去找老大。
薛衍見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,無心再打斗,便發力接連使出了兩大招,年輕男子一時沒意,被刺破了衣裳。他退開幾步,面無表情地看著薛衍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問。
“薛衍。”
“哦,薛衍。”年輕男子點頭,“我叫趙隨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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