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這個書啊!主要故事發生在繁華市里。可咱要開,不從那兒開,得從這兒,從咱這個小鎮開。”
先生坐在桌前手拿著扇子,娓娓道來。
“在鎮子上,住著這么一家人。爹娘,加上仨孩子,一家五口。”
“仨孩子可是仨孩子,就單單一個女兒是親生的,那倆是干兒子,也是徒弟。”
“說到這兒,書膽就出來啦!啊!那女孩和大徒弟就是咱這書的書膽。”
“女孩叫藝馨,藝字就是上邊一個草字頭,下邊一個甲乙丙丁的乙,馨是芳馨的那個馨。”
先生一邊解釋,一邊拿扇子比劃。
“馨字啊!就是香的意思,來做女孩的名字很貼切。”
先生放下扇子,看著下邊竊竊私語的倆人,擔心自己講錯了,反問道:“怎么啦?我沒說錯吧?”
下邊停了聲。
說話的倆人正是杏兒和伍世崖,倆人聽到“藝馨”,就不淡定了。
突然被先生點了名,倆人一下就不敢說話了,只低著頭,默默忍受著一茶館人的目光。
見沒聲了,先生開口說道:“沒錯啊!咱繼續說書。”
“說,啊!哎,說到哪了,你看看,讓你們一打斷,忘了吧!”
先生抱怨著,盯著在那笑的杏兒和伍世崖,故做生氣,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呼呼扇風。
眾人看著尷尬的說書先生,坐在臺上,嘟著嘴,使勁扇著扇子,笑得前仰后合。
笑聲漸漸停了,先生合了扇子。
“說了女孩,咱繼續說那大徒弟啊!”
見眾人又嘻嘻哈哈笑著,先生解釋道:“那能忘嗎?不會忘的,咱繼續說啊!”
“大徒弟叫藝靈,藝和女孩那個藝是一樣的,靈是靈氣那個靈。”
“藝馨和藝靈倆人的故事,就是小徒弟轉述的,小徒弟,現在是我們茶館掌柜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眾人一陣呼聲,像是懂得了什么大事似的。
“那這兒,咱說的都是真事兒,有根有據。”先生不管眾人怎么起哄,自顧自夸起了自己。
眾人聽了這話,又是一陣起哄,先生忙把眼睛閉上,嘴里嘟囔著:“哎呀!哎呀!……”害羞似地抬手往下壓,示意觀眾停下。
觀眾自是聽話,但見了說書先生這般嬌羞,起哄聲又起來了。
站在側目條的吉老頭師兄弟,看了這般場景,彎腰樂得差點趴下。
“好了,好了……”先生不停勸著,坐直了身子,等觀眾漸漸停下,繼續講書。
“這藝馨她爹啊!就是我們掌柜的師父,也是說書的老前輩啦,人有能耐,眼界也寬。”
“想當年,老前輩舉家搬到蘭城,從最底層,一步步做起,也終成了名,得了利。”
“成名得利不假,老前輩卻是悔青了腸子,怨自己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去蘭城。”
“說到蘭城,那可算個是熱鬧的去處,人口多,商鋪買賣也多,人來人往,十分繁華。”
“要說去了那兒,誰會舍得離開啊?,光是好吃的、好玩的也能把人拴住嘍。”
“那這么有本事的人,又有了名有了利,怎么就后悔去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