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哽咽道:“皇上,承乾他生性仁厚,只是缺少歷練,這次永州、襄州都需賑災,他一人之力也夠不上兩處啊,他這些天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這才給身邊小人作亂的機會。”
說著,皇后看向簫玄毅,“皇上,說起來,比起承乾,玄毅這孩子也是苦些,平日里總是病著,現在好不容易身子好些了,馬上還要成婚了,若是能在成婚前歷練一番……”
話說到這里,皇后停頓了一下,看向孝文帝,“皇上,臣妾只是作為一個母親,心里這般想,對于政事,臣妾實在不懂。”
孝文帝審視著簫玄毅,的確,他已經忽視了這個兒子很多年。
這些年,簫玄毅傳到他耳朵里的名聲不是病弱就是留戀煙花之地。
此刻,看著簫玄毅,他擰了擰眉,“皇后說得有理,這次賑災一事,就分別交由太子和楚王應對。”
皇后心里一喜,她本就看簫玄毅這個廢后留下的兒子,十分的不順眼。
這次,既可以借沒用的簫玄毅來襯托太子賢能的名聲,順便,將人在外地解決掉,一勞永逸。
簫玄毅雖有些詫異,但并未推辭,“兒臣領命。”
孝文帝擺了擺手,“后面具體細則由戶部負責,朕乏了,都退下吧。”
皇后滿意地收回目光,轉身往中宮走去。
她的兒子被人揪住把柄,那她就要提醒眾人,和簫玄毅比起來,她兒子才更適合太子之位。
此時,簫玄毅帶著顧清秋朝長公主的宮殿走去。
旁邊沒人,簫玄毅唇畔微揚,“沒想到顧姑娘表面高冷,一肚子壞水。”
顧清秋白了他一眼,她自己還覺得見了鬼了,一碰上簫玄毅,準沒什么好事。
不過剛剛看簫承乾吃癟的樣子,她也算是出了口氣,“我才是沒想到,病弱不能自理的楚王就是個湯圓。”
簫玄毅狐疑地回頭看著她,“湯圓?”
顧清秋雙手抱臂,慢悠悠地說道:“是啊,芝麻餡的,里面黑的很。”
簫玄毅失笑,“我倒是覺得顧姑娘變了很多,接了點地氣。”
顧清秋絲毫不讓,“接沒接地氣不知道,被氣得不少。”
看著顧清秋同他頂嘴的模樣,簫玄毅沒有一點生氣,反而眼底帶著中溫和的笑,里頭映著一抹寵溺。
仿佛見到一只貓慢慢地愿意在他面前卸下心防。
他看了眼自己的雙手,或許什么時候就能擼到這只貓兒了吧?
說著,顧清秋看向他,“你真的要接賑災一事?皇后在這個節骨眼提及,無非是把你當擋箭牌,這可是個燙手山芋。”
簫玄毅眨了眨那雙桃花眸,湊近了顧清秋一步,“擔心我?”
顧清秋連忙轉過身,“你別誤會,我只是覺得好奇,對你的事不關心。”
簫玄毅悠悠然收回視線,“既然你不關心,那我還是不說了。”
顧清秋一噎,她這該死的傲嬌,她怎么可能不關心這件事,她還想繼續追查師兄的線索。
如果簫玄毅被皇后直接扳倒了,那線索就真的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