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清泉面無表情,為有這樣的小伙伴表示丟人,“有,蛛妹妹的口水能解毒。”
姑娘們放心了,但對蛛妹妹還是盡量保持遠觀。
打打鬧鬧回去,中年老人們做好了飯,吃完各自休息,平安度過一夜。
翌日一早出發,一連幾天都很平靜,小樂寶每天扳著胖指頭數,粑粑說,天一黑一亮,數一根手指頭,等把一只小手數完,再數兩根小指頭,就能讓麻麻抱抱親親了。
小家伙恨不得眨眼就天亮天黑,又怪自己吃太多了,小胖手長太多小指頭,總是數不完。
仰著無辜的小臉問粑粑,“粑粑,啊啊啊?”我能少長幾根小手指嗎?
粑粑冷漠臉,“不能。”聽沒聽懂都不能。
小家伙郁悶了。
大家伙靜靜的看他糾結,包子臉撅成一團,有意思得很。
刑期結束這天,小樂寶是飛進麻麻懷抱的,摟著麻麻的脖子死活不撒手,撅著小嘴在麻麻臉上涂口水。
藍詩若也想軟軟肉肉的小身子,摟著小屁屁輕拍,又在小臉蛋上啃,母子倆親熱得親爹醋海翻滾。
小伙伴們嘆,懲罰當娃的,何嘗不是在懲罰當媽的。
差不多半個月,看到了Y市的大門。
只是到得不是時候,天暗下來,大門已經關了,好多跟他們一樣的人只能在大門外露宿。
一路上隨時都在露宿,大團隊很習慣,各自分工,已經開始架鍋煮飯了。
像小伙伴這么悠閑自在的人不多,大多都是拖家帶口,趕了十天半個月的路,來Y市投奔的,各個饑腸轆轆啃些干巴巴的面包餅干。聞到飯香,眼睛都直了,恨不得沖上去搶。
只是安全區規定,城外不許斗毆,萬一血腥味引來什么變異物種或腐尸,誰負責。
所以,即便饞得要命,也沒敢動粗。
一對年輕夫妻,牽著五六歲大的兒子過來,一家三口都蓬頭垢面,渾身臟污,隔老遠就是一股酸爽味。
三人都還好,比當初的阮家人好多了,沒有餓得皮包骨,漆黑的臉上還能見到點血色。看見吃的,眼冒綠光。
“咕咚......”
吞口水聲在安靜的黃昏尤為清晰,也不見他們有什么窘迫,咧嘴露出大黃牙笑。在末世很多人都這樣,沒水沒物質,肚子都填不飽,誰還能時刻保持個人衛生。
“我兒子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,、想跟你們討點吃的,不用太多,能填飽孩子肚子就行,苦啥也不能苦孩子是不?我們當爸媽的沒本事,只能求求大家了。”
沒本事,跑來求人施舍,竟說出了一股自豪感,自豪自己能舍得下臉面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