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生產隊的錢要等到年底才能給,安怡大手一揮表示同意,拿到會計給寫的欠條后,她滿意的走了。
而那一批肥料是何人運過來的,還有沒有等話題,安怡一概選擇無視,有你們就用,沒有就不要想。
空間的肥料積攢幾年才有這幾噸,下次?那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還是馬月了!
白菜蘿卜是茄子黃瓜豆角罷穰之后才種下的,就算要收,也要等到風雪之前,這是他們家地里收的最晚的一茬了。
花生土豆最早,玉米大豆芝麻為一批,紅薯在白菜蘿卜之前,差不多就要分為這四批才能將自留地種植的全部收回家。
到了9月,辣椒還在接,她就種了幾棵,可是接的辣椒根本就吃不完,最后這一茬就沒摘,等著它自由風干拉倒,其余的都放進空間,等著曬干做辣椒油或者辣椒面。
陽歷10月的時候,學校進入期末考,等待陸續放假,天也一天比一天涼,她家小安安也學會走路了,就是很神奇,原本在炕上爬,爬著爬著就自己站起來,笑嘻嘻的朝她走了過來,搖搖晃晃的小樣兒,簡直不要太治愈。
這一幕,深深的刻入她的腦海,甚至還拿出相機拍下了這一幕。
相機她搶了不少,還有膠卷,她的每一個成長階段,她都有記錄,只不過沒有時間去洗,想著再等些年,反正膠卷時代還早著呢,這些也不會過期,實在不行,回頭她自己找點材料,自己把相片洗出來。
小家伙會走之后,你就會發現,還不如不會走呢,她開始了拆家,開始什么東西都往嘴里塞,開始摸索探索,對什么都好奇,你不看著,可能一會兒就找不著人了。
她做事兒的時候,通常就把她圈在空間里,只不過當初的小塊兒草地,如今面積擴大,劃拉出足夠她折騰的地盤。
家里有家具,空間草地卻是可以隨便折騰的,專找用大人破衣服給她做的爬爬服換上,爬臟了就扔到一邊,上面都是草屑和汁液,沒有再清洗的必要,攢起來看看將來有沒有其他地方能用得上,比如做個拖把啥的。
某日,當她在正常時間打開門,推著車準備去上班的時候,門口不知何時擺上了一個筐子,筐子里面發出微弱的呻.吟聲,她探出頭一看,媽呀,居然是個孩子,而且滿臉凍得通紅通紅,看起來像是剛出生沒幾天的,這小模樣,怎么跟安然小時候那么像?
“安老師,我們看到了,是錢家那老太太給你送過來的,她兒媳婦難產死了,這生的又是個閨女,娘家那邊不要,婆家這邊也不愿意養,有人就給她出主意,把這小家伙送到你這兒了。”
雖然是清早,可是農民都起的很早,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,還順便給安然解釋了一下。
安然一聽就蒙了:“死了?”
那人嘆息一聲:“可不是咋滴?難產,說要剖腹動手術,婆家不愿意,嫌貴,最后拖著拖著,產婦用盡全身力氣把孩子生出來了,但自己卻大出血走了。你說說這事,這姐倆啊,可憐吶!”
安怡:“……。”這都什么人啊,王華都死了,他們居然連孩子都不要,還給她送過來?
對得起拼命為他們生孩子的女人嗎?良心何在?就因為是姑娘,所以直接扔到她家門口?
安怡有些生氣,可是看著孩子凍得通紅的小臉,想想她們的母親,她看看后背竹筐里咿咿呀呀喊媽媽的安然,再看看被凍得瑟瑟發抖的新生兒,銀牙一咬,先把她抱回家收拾下再說。
即使是月子里的孩子,她也伺候的得心應手,畢竟手里過得孩子,也有十幾二十個了。
她把倆孩子都帶進空間,把安然小時候的尿墊子,包褥,尿片等東西,全都找出來,因為洗干凈之后就放到空間了,所以非常干凈,不用晾曬消毒就可以。
奶瓶什么的要重新換,這些空間有現成的,拿開水燙一燙,就可以直接用了。
牛奶選擇早就煮好的牛奶,溫度放的剛剛好,倒入奶瓶里,就趕緊去喂餓的嗷嗷直哭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