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聞人澈的眼神依舊寵溺。
他壓下心中的復雜情緒,以扎馬步的蹲法讓少女踩在他的肩上,翻過那面墻。
而后,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別墅。
郁芷早已屏蔽了明里暗里的監控。
但怕引得對方的懷疑,絲毫不敢如往常那般,慢悠悠的行動。
走到了書房隔壁的屋子,她從包里翻出了一只耳機給男人遞了過去:“我在隔壁放了監聽器。”
聞人澈接過,勾唇笑了笑。
耳機還未來得及戴上,一道粗鄙的怒罵聲便已經傳入了耳廓。
“花佛那個王八蛋,砸了我兩個場子也就算了,肥仔的那些手下也被他搞得死的死,廢的廢了!”
老黑實在是忍無可忍。
他把花佛的祖宗十八代,全都給問候了一遍,但還是沒有解氣的意思。
“行了。”總部聽見那陣磨牙的聲音,不由的得有些煩躁:“你跟我抱怨也沒用,我不參與你們的恩怨。”
他這話說的極有意思。
儼然打算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了。
可偏偏智商不在線的老黑,壓根兒就沒聽出來,反而頗為失望:“總部,您還要偏袒他嗎?”
花佛已離開了組織,甚至已經有了將所有的勢力一舉奪下的打算。
總部不著急也就罷了。
一而再的縱容,就傷他的心了。
“偏袒?”總部深吸了一口氣。
他捏了捏眉心,一整天的疲憊讓他的精神有些不濟:“你要我怎樣?”
“不怎樣。”老黑已經歇了心思。
與其苦等一個說法,還不如他親自動手的好,他緩緩起身:“總部,您早點休息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......”
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。
摘下耳機的聞人澈,眸色如淵的盯著面前的這堵厚厚的墻。
曾經所發生的一切,在那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的同時,就如走馬觀花一般在他的腦海中劃過。
晁立是聞父的好友。
第一次與其見面,聞人澈才十一歲。
他很喜歡那位叔叔,他的脾性溫和,且對他也是關懷備至,甚至超過了聞父。
那個時候的他,并不知道晁立的心思有多么骯臟,一直都是以最單純的模樣,看待這個世界。
直到,他漸漸長大。
或許是青春期來臨的緣故,他有些不喜晁立的靠近,經常莫名其妙的覺著人討厭。
可無論他怎么吵,晁立還是會一如既往的對他好,宛若所有的不愉快都沒有發生。
但越是這樣,聞人澈越是厭惡。
那種感覺很是奇怪,就像是被人覬覦了一般,讓他無時無刻都想逃離。
殊不知,也正是因為他的厭惡、他的疏離,讓晁立再也無法控制心頭的野獸,暴露了真面目。
十八歲的聞人澈,第一次了解到戀童癖這種精神疾病,他在害怕的同時,又覺著惡心極了。
面對晁立的騷擾,他想過很多種方法,也在背后做了許多的動作。
但這卻讓對方想要得到他的心思,愈發強烈到不可收拾的地步。
后來,他向聞父求助。
但所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,甚至警告他讓他不許把這件事對外說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