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還在霍柏年嘴里還在念叨著陸斐言的名字。
顧北琛漆黑的眸子似乎能將萬物吸進去,他說:“霍柏年那邊,還希望你能保密。”
“阿年對小言的執念很深。”沈景城將視線放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,“他這些年過得也很苦。若是小言還——”
“不會。”顧北琛打斷沈景城的猜測,“即使阿言心里還有霍柏年,我也不會放手。
“你可知道,霍柏年為何這樣苦?”
見沈景城許久不曾開口,顧北琛一語中的,“是因為他曾擁有過,所以才不愿意放手。”
是這樣子嗎?
因為曾經擁有,所以在過去不曾有個圓滿的結束的時候,遲遲不肯放下執念。
沈景城想,或許他愛陸斐言,并沒有想象之中的那樣喜歡。
若是他足夠愛,興許也會像霍柏年這般甘愿用第三者的身份,想要挖兄弟的墻角;若是他足夠愛,興許也會像顧北琛這樣,這么多年都不肯放手。
而自己在得不到的時候,還不停地對自己催眠說,放手是最好的成全。
暗戀像個小丑,行走在戀情的旅途,成為相戀的人,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“新婚快樂。”所有的一切,都化成了簡潔的祝福語。
“謝謝。”顧北琛竟向沈景城鞠躬:“謝謝這些年,你沒有出手。
你可知在過去,我曾經多妒忌,你和霍柏年認識阿言的時間比我要早。”
不過認識的早又如何,有的人只要碰對了時間,誰還會在乎那個陪伴在歲月最長情的傻瓜。
“愿你跟小言能長長久久的幸福余生。”
“會的。”顧北琛給予沈景城堅定的眼神,“若是沒有其他事,我先走了。
我怕阿言一個人待久了,會害怕。”
“去吧。”沈景城目送顧北琛的背影,折身到霍柏年身旁,搖了搖頭,架著酒醉后的霍柏年回到房間。
清晨第一縷陽光耀在陸斐言的床上時,顧北琛端著酒店提供的水盆,擰干毛巾,細心地擦拭著陸斐言清秀的小臉,而后又給她擦干凈掌心,這才在耳邊柔和道,“先吃沙拉還是先去刷牙?”
“沙拉。”陸斐言閉著眼嘀咕著。
顧北琛端著早晨酒店剛做好的沙拉坐,在她的面前。
他用叉子叉了枚圣女果,送到陸斐言的唇邊,“阿言。睜開眼。”
“秀也看過了,多少吃一些。”
見陸斐言咽了下去,顧北琛又叉起一大塊生菜葉,“以后可以正常吃飯了嗎?”
“嗯。”喂食成功后,顧北琛起身去送餐具,“你先刷好牙,在房間等我。卡就不帶了。”
“好。”陸斐言睜開杏眸,整理好一切,又重新坐到沙發上,剛登上界面。
耳旁傳來叮咚的門鈴聲。
“這就來。”陸斐言赤著腳,嘴里還嘀咕著:“四哥,你怎么這么快?”
門打開后,是沈景城的臉。
陸斐言想要關門,沈景城卻順勢進來,以最快的速度反扣上了門。
隨后沈景城步步逼近陸斐言,將她逼到床頭。
陸斐言伸出手想要抓著放在枕頭旁的手機,卻被眼尖的沈景城用最快的速度把手機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做什么?”沈景城兩只手撐著床,“自然是做顧北琛離開你前,沒做完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