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歷史上他會聽‘民意’,地方官不作為,怕擔責任,又同樣畏懼蝗災,當官的有時更迷信。
現在他發現了一個好的思路,主要是宮里下決定了。
他想配合配合,他拿不到確切的答案,不敢下令。
“不是說了么,告訴大家一聲,到我這里買雞苗、鴨苗,可以用螞蚱換,麥麩和稻糠都行。”
李易根本沒想過下令,下令是朝廷的事情,姚崇那里管。
歷史上一說殺蝗蟲,李隆基都猶豫,是姚崇堅持。
可惜晚了,之后這邊的蝗災年年有,有大有小,主要是策略沒搞對,總是埋蝗蟲。
蝗蟲卵需要用水灌、深耕曬,要不撒一點石灰,不能多了,多了對地影響太大。
“也只好如此。”畢構嘆口氣,繼續逛。
莊戶們指揮被雇來的人蓋木頭房子,砍一片樹木刨根,然后把唯一的一個鉆井的架子支起來,要在山上打井。
租賃的土地不應該砍樹,但沒關系。
“這個山啊,桑樹太高,采桑葉和桑葚費勁,應該全砍了,重新種,每年打掉上面的枝頭,叫樹橫著生長。”
李易對畢構說著山怎么才能好好利用。
若是綠化,可以一直留著,好看,一棵棵樹高大。
想追求經濟利益,把樹收拾再種,綠化不缺的時候,又好采摘。
畢構不了解矮化種植技術,聽了卻覺得有道理。
“你還懂得農桑?”畢構對李易隨意的樣子好奇。
“老畢你這話說的,我一個一千多畝的莊子,不懂農桑,大家喝西北風去啊。”李易一副你別瞧不起人的樣子。
“可會作詩賦?”畢構要進一步了解。
“不會,我就養個雞什么的,啊,給,給你書,三本,韻的書,你拿回家給你兒子看著玩兒。”
提起詩的事情,李易想起帶來的禮物,十多套呢,準備給很多重要的官員。
沒想到畢構親自跑過來了。
他叫人去取,站在搭建鉆井平臺的旁邊看。
一件件工具擺好,看外表便知做工精良。
“你對照著與老夫說說。”畢構要求李易再講一遍怎么打井。
聽一遍就能會,不可能。
李易指著每樣工具介紹,有鉆的、接的、取泥的、桿子斷了去抓的……
“嗯!是這個道理,好,以前怎沒人想出來。這一套從哪買來?”畢構又覺得自己懂了許多。
“我給你一套圖紙,你安排河南府的官方匠人做。等幾日,長安打井隊來了,一樣會教。”
李易說著拉畢構往后退,上面向高了架,倒了很危險。
“是別人給了圖紙,你找人做出來?”畢構似乎理解了。
“不,是我畫了圖紙叫人做好,傳出去。”
李易這個不讓,我是為國為民,促進社會向前發展的功臣,增加壽命的。
“你畫的圖?”畢構懷疑自己聽差了,專門問一句。
“啊,我不畫圖,哪來的新的鉆井方法?這里面…….我不能跟你說,好多錢呢。”李易說著又突然不講了。
“你怎么可以會?”畢構覺得不可思議了。
李易順手接過送來的三本書:“老畢你這話說的,我怎么不可以會?琢磨唄,給,這也是我琢磨的,拿去給孩子玩兒。”
畢構帶著一腦袋震驚和一肚子疑問拿過書,翻開一頁,只看幾眼,抬頭。
“你不是說你不會寫詩么?”他咬牙。
“對呀,不會,別人一讓我寫詩,我通常是抄。”李易擺出來我很誠實的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