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秀夫去了一下午,也沒見回轉。
晚飯前派人傳回話來,說是人家太熱情,非留他們在那邊留宿,無法拒絕。
眾人聽聞,心中大定。
只能說,陸秀夫和陳宜中都是能事之人啊!關系處到這個份兒上,大事可成。
可是,誰也沒想到,半夜的時候,就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,說是陸相公夜砸營門,從托爾特克部落跑回來了。
這可是大事,驚動了太后以及朝臣。連趙維都爬起來沖到皇帳那邊,看看怎么回事。
怎么半夜回來了?聊崩了?
結果一進皇帳,就見陸君實衣衫不整,滿面苦楚。
“諸位無需擔憂,相談甚歡,人家已經允許大宋在其領地建立哨站。而且,日常供給也不用咱們操心,全由他們照應。”
眾人一聽,面面相覷,這不挺好?那怎么還跑回來了?
“實在是......”陸秀夫難以啟齒,“實在是太過熱情,且民俗有悖圣人教誨!秀夫不敢從之,只得回營。”
“哦?”大伙更好奇了,“是何民俗?”
陸秀夫猶豫再三,終還是說了,“他居然讓其兒媳侍寢,秀夫實難茍從。”
“哦!!!!”大伙露出男人都懂的神情,只覺好笑。
而趙維更是心里樂開了花,兒媳?
那是老酋長的媳婦太老,專門給你挑了個年輕的呢!對陸相公可是真不錯。
嘴賤,蹦出一句:“陸相公倒是回來了,那陳相公......”
“哦!???”大伙兒齊齊的變調兒合音。
又是....男人都懂!
好吧,這絕對是陳宜中被黑得最慘的一次。
不過,黑他趙維沒有一點心理負擔,那本來就是條老泥鰍。
臨安城破之前,張世杰、文天祥、陸秀夫都不棄舊主,即便投降元朝的也都算堂堂正正。
唯獨這老倌,既不想投降背罵名,又怕死。于是,陳宜中跑了。
人都到老家,才給京師寫了份辭呈送上來。
后來,謝道清謝太后親自給他寫了封信,求他念先帝之情救宋危難。
陳宜中一看,這特么不回去不行,不回去也得背罵名啊!于是硬著頭皮又回了臨安。
等到城破之時,老倌又跑了。端宗稱帝的時候,他又回來了。
然后,端宗不幸落海駕崩,老倌一看不好,干脆以去越南借兵為借口,又特么跑了。
在原本的歷史之中,崖山大宋一滅,老哥兒一步到位,干脆逃進了吳哥深山之中,老婆孩子的一直藏到咽氣。
總結下來就是:有點正氣,但沒什么骨頭。
......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七日之后。
張世杰親點一伍兵卒,常駐西雅圖,做為趙宋前哨,連通上下。
而且,像這樣的兵哨,張世杰打算一路向南鋪開,每隔兩百里就留一伍宋卒,其間于至高處設若干烽火信臺。
這樣一來,無論是元軍,還是留宋眼線循跡而來,皆可報之。
而托爾特克酋長得知異客欲行南方,目的地正是托爾特克的家鄉,還特意派了一個通曉納瓦特爾語和加勒比語的老人與宋舟同行,從而方便將異客的善良慷慨,告知各印第安部落。
準備妥當,大宋一行在老酋長的歡送之下,再次踏上了征程。
只不過,張世杰沒想到的是,他沿路布下哨站的想法顯然有些天真了。
本來,太尉覺得,數百里一哨,有個千人的斥候軍夠分了。他哪知道,寧王隨口說了一句南方,卻是特么的整整一萬五千里之外。
到最后,殿前左衛讓太尉差點撒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