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原來這混蛋死皮賴臉非要與疊山先生一起進大都,打的就是這個主意?
你他娘的還真是個機靈鬼!
在阿丹看來,綁著謝疊山可能還真有點用,可是張玨......
那瘋子一住進你府里,誰還敢往你這來?
大都里那些舊宋臣子、趙氏皇族對張玨可謂是避之不及,還往前湊?也就你這個草包能有這奇葩想法吧!
好吧,阿丹現在對趙維真的是一點懷疑都沒有了,已經歸類于草包。
實在是心懷鬼胎、深入敵穴這種有難度的差事不太適合趙維,但凡有點腦子,也絕編不出這么奇葩的理由。
“呵呵。”阿丹干笑一聲,咧嘴看著趙維,緩緩把金餅子揣到懷里,“侯爺...侯爺當真是好計謀,阿丹...佩服。”
說完,逃似的跑了,再不想與這草包有任何瓜葛。
趙維看著阿丹的背影,也是嘖嘖稱奇,心說,本色出演就是特么不一樣兒哈,自己都要把自己惡心著了。
回身瞥了一眼那色目美人,輕飄飄地說了一句,“回屋洗干凈等著爺。”
說完,拉起馬小乙和王勝便走,“來了這么多使喚下人,咱得交代交代哈,走!”
馬小乙還挺奇怪,“不,不先把正事兒辦了?”
趙維白了他一眼,“你四哥我就那么下三濫?大白天的,辦個屁!”
馬二爺好好瞅了瞅趙維,“說實話,以前的四哥還真不會只拉一個女人大白天的就辦正事。”
趙維一聽,“對嘛,時間有的是。”
還沒說完,馬二爺補了句,“你會把兩個都拉進去,一起辦。”
趙維:“......”
趙維想踹死他算了。
三人嬉笑一團,全然沒有深入大都之后的緊張之感。
......
把府中新來的下人和官吏安排妥當,下午趙維又跑到疊山先生那聽老爺子嘮叨了一陣。
這已經成了習慣,這一路上,每天如是。
謝疊山和在美洲的那個張師父完全不同。
張師父教的東西偏向于實用,很少講道理。主張學問就是拿來用的,無關道德。
說起來很哲學,其實就是“沒理辨三分,有理弄死你”,極端的實用主義,很少講大道理。
而疊山先生則正好相反,主張傳道布法,修德修身。
也很哲學。但實際上就是不說人話,不干人事兒。滅人欲存天理的程朱理學就是這么來的。
之前,趙維覺得張師父的學問太功利,把人都教壞了。回頭來聽聽謝疊山講道理,正好可以中和中和。兩相印證,不至于把人教傻,也不至于把人教壞。
趙維也是從兩個老儒身上獲益匪淺,既學到了張師父的陰招,又學了謝疊山的一身正氣,挺好。
等從謝疊山那里出來,已經快到晚飯時間,趙維又和馬二爺他們一起吃了寧國侯府的第一頓飯。
月上三桿,這才邁著四方步回自己屋,里面還有個洗白白的美貌小娘等著他呢!
對此,趙維并沒有什么不適,更不覺有違后世的價值觀。
生于這個男權的時代,又不是什么貞潔烈男,更沒那個高尚的品格堅持后世的原則。
男人嘛,只有死的不好色!
何況是送上門兒來的?
邁步進屋,發現并沒有掌燈,心生疑惑,人沒在屋里?
結果,剛把后腳踏進去,一根鋒利的燭臺便已經抵在了趙維的脖子上。
黑暗中,略顯蹩腳的漢話從一個清亮的嗓音中發出:
“別動!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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