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的可不單純的是為了防止冗官,而是針對一個人。
誰呢?
王五郎!
王五郎被削了爵,罷了官。這事兒鬧的比封殺王應麟,還有謝疊山,這種大儒鬧的還大。
畢竟王五郎的身份不同,出身草根,一步登天,又是寧王和相公們抬轎游街那等殊榮。
在百姓心中,王五郎簡直就是“大宋夢”的完美體現,甚至可以說是一個時代的標志。
他被打下去,百姓們議論的很多,也很是為王五郎不平。
而偏偏,王五郎又是那種一點政治覺悟都沒有的人。
你削我的爵,老子不在乎。罷我的官,那最好不過。省得工部大事小情的,還要找他去開會,不去還不行。
他就是個技術瘋子,只要不炸了他的實驗室,愛怎么著怎么著,天塌了他都不管。
可是有一點,王五郎重情義。
當初是寧王這個伯樂的一雙慧眼,才有了他的今天。
王五郎人憨,可心不冷。你們把寧王抓起來,當成了反賊,這王五郎不干了。
也不管朝廷什么形勢,更不管誰掌權,抓了寧王那就是不行。
這貨又有人氣,有名聲,又長了一張沒把門的大嘴,你想去吧!
自從寧王出了事兒,張簡之也好,是呂家兄弟也罷,連沒出聲的陸秀夫、陳宜中老哥倆都沒放過。
在實驗室里罵,在工部衙門罵,誰勸還不行。
惹急眼了,站在衙門門兒罵街,引得無數人圍觀,無數人附和。
現在民間對于寧王的不平情緒,可以說有一半兒都是王五郎挑起來的。
可你拿他還沒辦法,茶鋪子里說書的平頭百姓你能秘密逮捕,讓他閉嘴。
王五郎這么大一個人物,你怎么辦?你怎么讓他閉嘴?
而且,不光沒法讓他閉嘴,甚至提心吊膽的連覺都要睡不著了。
因為人家黑五郎罵街的時候說了,“老匹夫張簡之,狗娘養的呂師留、呂洪生,還有董大林、范起征,都特么是王八蛋!白眼狼!”
“老子以前是不想當官,不想當候爺,可你們爹娘偏偏就管不住褲腰帶,生出爾等這般敗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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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逼老子是吧?等著吧!等老子新成果一出,我看這回該賞我個郡王還是國公!”
“到時,老子再回朝堂,當著官家和相公的面,掘了爾等八輩祖墳!”
“......”
潑婦罵街都沒王五郎罵的花花,而且這話你不能細琢磨。
細一琢磨,能嚇出你一身白毛汗來。
啥意思啊?他又要出新成果了?而且,聽這架勢,成果還不小。
上回拿出一堆逆天的玩意兒也才封了侯爵,這回呢....
他夸海口,直接能封到郡王....國公!?
你說,這幫舊官僚能不怕嗎?
是真的怕王五郎又弄出什么逆天的玩意,真讓他站上朝堂,那可就熱鬧了。
要說,舊文人集團還真不怕王應麟、謝疊山這種窮酸書生,就怕不講理,還人氣旺的。
讓王五郎上殿,一百個文人綁一塊兒都不一定說得過他,因為他根本就不跟你講理。
況且,萬一他天天提教改,天天提寧王怎么辦?你是應還是不應?怎么應付?
什么時候是個頭兒?
所以說,打死也不能讓王五郎上殿。
于是,便有了今天這么一出。
呂師留也是夠損的,為了一個王五郎,把所有匠人的路給斷了。
就算你發明出個如來佛祖出來,也上不殿,封不了爵。
王仲林開始的時候也沒想太多,只覺得這幫人真是齷齪得緊,為了一個王五郎是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。
可是,一旁的陳宜中見他沒多大反應卻是不干了。
心說,你得反應啊!得憤怒啊!你不反應,不憤怒,那老爺我不就猜錯了?不就在小陸子面前丟人了?
心急的陳老爺趁呂師留侃侃而談的時候,捅了捅王仲林。
“你不說兩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