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不算上我了?”
“你和齊先生的契約已經解除了。”
“什么?怎么解除的?”
“不知道,是一種我們不知道的能量。”
“所以呢,沒有契約就不能并肩作戰了對嗎?”
施然看著她,許久,然后點點頭。
“你做回普通人多好。何必來面對這些。”施然望著這片廢墟,輕輕說。
“那么是不是以后見不到你們了?”
“嗯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做回普通人,就不要和我們一起了。否則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。”齊先生嘆氣道。
“我——不——怕!”她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“哎。我就說了吧。你非要出現,直接走不就好了嗎?”齊先生說道。
“不行,瀟瀟是自己人,要有所交代,不能一走了之。”施然說這話的時候,表情雖沒多大變化,但是卻讓她心頭一暖。
“當我是自己人就讓我加入你們!”雖然之前她很抗拒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,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經歷,她覺得自己就是被賦予了使命的。
“哎,瀟瀟,你還不明白么?你現在已經和我沒有契約了,既沒有這個義務,實際上,也沒多大可能和我們一起并肩作戰了。”齊先生在旁輕嘆了一口氣。
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……”施然似乎想阻止齊先生說下去。
“告訴她又何妨。因為你的靈力和我們差太遠了,幫不上忙。你不和我契約,我也無法幫助你。”齊先生永遠那么直接,從來都不拐彎抹角。
她愣了。
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天賦異稟,但是也從來沒有發覺自己和施然他們原來真的差得很遠。
整天與他們一起,都已經忘了這一點。
現在才突然醒悟過來,其實他們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。
只是被歐陽老師莫名其妙地綁在了一起而已。
現在沒有了契約,真的沒有什么理由和他們再在一起了。
也是。
她突然有種莫名其妙的落到谷底的失落感,卻又無以言表。
“那么,再見了,我回學校了。以后還會相遇嗎?”她強顏歡笑、故作輕松。
“明日我們便要出征了。魔龍飛往了離這里很遠的極寒之地,他的神識在那里。”
極寒之地?
她愣了。
她想起那晚的夢,歐陽老師說云龍先生跋山涉水而來,而且他的手是那么的冰涼。原來都是真的。
他的神識原來被困在了那里。
到底她和云龍先生有什么淵源?又怎么會有淵源呢?真的好莫名其妙。她又不能和施然他們說。
她對于他們來說到底是敵是友?
好怕說出來,連朋友都沒得做了。
“走了,瀟瀟。我們會回來的,沒必要傷心哦。”齊先生調皮地擠了擠眼睛。
“嗯嗯,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。我等著你們!”她想笑,但是眼淚卻淬不及煩地嘩嘩落下,她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。
施然卻什么都沒有說,上前默默地抱住了她。
“一輩子都是好朋友,都在心底。堅強點,別哭了。”施然認真說道。
不知為何,施然的話總有一種溫暖的力量,讓她不再那么傷心難過,反而充滿了力量。
她擦了擦臉頰的淚水,笑了:“嗯!我是你們的戰友,可不能拖后腿的!我一定會考上頂級音樂學院的!”
“這才像我們認識的陳瀟瀟嘛!”齊先生在旁撲棱著翅膀,也笑了。
生命當中,能夠碰到志同道合、理解又契合的同伴,是多么幸運的事情。
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,卻又要分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