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笑了笑,對著劉季招了招手道。
“謝陛下。”
雖然陛下這樣說,但劉季多年來,一直秉承禮多人不怪的理念,謹小慎微。
尤其是在陛下面前,正所謂君臣有別,若臣下無所顧忌,終非為臣之道。
見劉季十分拘束的坐下后,嬴政準備彎腰穿上襪子。
可一旁的劉季眼疾手快,直接蹲了下去,拿起襪子道:“陛下,讓臣來吧!”
“那有勞愛卿了。”
嬴政見殷勤無比的劉季,只是淡淡一笑,并未拒絕。
劉季為嬴政穿好襪子后,又拿起木履穿起,等待穿整完畢之后,方才笑著道:“陛下,可還合腳?”
嬴政踩了踩地板,笑著道:“善。”
“那臣就放心了。”
劉季似乎受到了天大的褒獎一般,站在嬴政身前,端起茶壺,倒了一杯茶水,恭恭敬敬的遞給了陛下。
“坐下說話。”
嬴政喝了一口茶水,然后示意劉季坐下來。
“不知陛下親臨寒府,臣實在誠惶誠恐。”
劉季坐下來后,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道。
“朕早前就收到回報,你即將抵達咸陽,所以就不請自來,想要向你詢問匈奴人的動向意圖。”
嬴政神色嚴肅,看著劉季道。
“陛下,冒頓此人,極具野心,絕非任人擺布之棋子。”
“臣觀匈奴,表面示弱,實則對我大秦帝國敵意頗深。”
“只是草原各族十分忌憚我大秦,天下大勢,不可逆。”
“是故,冒頓只能虛以為蛇,以圖時機。”
“臣聽從陛下之令,狠狠宰了冒頓一刀,并行上卿陳平離間之機,刻意親近拉攏冒頓同父異母之弟艾谷德。”
“還未離開大草原,臣就聽聞,艾谷德已被冒頓處死。”
“由此可見,冒頓此人,狼子野心,昭然若揭。”
“陛下圣裁。”
劉季想了想,將所行所見,皆一一上奏道。
“冒頓,朕很了解他,所以才讓你狠狠敲他的竹杠。”
“此行收獲不菲吧?”
“朕早就聽說,你回來時,馬隊可是排起了長龍,頗為壯觀也。”
嬴政若有興致的看著劉季,打趣道。
“陛下說笑了。”
“臣已將所有財貨清點完畢,整理成冊,上呈陛下御覽。”
劉季從袖中拿出一本賬目,雙手捧著,遞向了嬴政。
嬴政接過賬目,看都沒看一眼,直接丟進了一旁的水桶之中。
劉季大驚,驚疑不定道:“陛下?”
“朕相信愛卿,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”
“大秦從不虧待有功之臣,更不會讓有功之臣寒心。”
“上繳國庫七成即可,其余三成賞賜于你,多給子孫積攢些家業。”
嬴政笑著道,十分闊綽道。
“陛下天恩浩蕩,臣受之有愧。”
“多年來,陛下賞賜豐厚,已足夠劉氏子孫幾輩子都用不完,臣有何顏面再受厚賜。”
“愿陛下收回成命,臣愿全部上繳國庫,以充軍需,激勵三軍將士,早日橫掃漠北。”
劉季連忙跪了下去,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道。
“也罷!”
“日后朕再多多賞賜于你。”
嬴政站了起來,親手扶起劉季,一臉欣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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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謝陛下。”
劉季站了起來,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。
陛下雖然大度,但并不喜歡貪得無厭之人。
自己如今位上卿,爵拜左庶長,再奮斗幾年,封侯也不遠矣。
至于國公,不知有生之年,有望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