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,”一旁的藍菲燕這時好奇地插話:“是不是原來那位老紅軍看不慣隔房親戚的人品,才讓滄哥的二曾爺爺改姓汪,算香火?”
“對!”蘇琳馬上一拍掌:“肯定是這樣!”
王鐘滄目視汪玲玲:“這么說來,你應該和汪明軒很熟吧?”
“不熟!”汪玲玲卻是讓他意外地搖頭:“我爺爺看不慣汪田本他父親的做法,倒是更喜歡汪田本那個同父同母的哥哥鐘大強。即使如此,汪田本早年創立太沅集團,上市前,我大伯還是幫了不少忙。”
“但自從太沅集團上市之后,出了一些小問題,我大伯也受了牽連,從商務部部長調任教育部部長,汪田本和我家來往的就少了,倒是他那個哥哥鐘二強還經常和我家聯系。”
“這是汪田本覺得翅膀硬了?”蘇琳故意反問:“可以自立了。”
汪玲玲看她一眼,眼中有笑意,“所以,我大伯這幾年工作出色,自去年調津都市市高官,進政治JU委元,我爸任外交部主任的事情,我們也懶得跟汪田本去說。”
“可是他現在斗不過我,又想著你們這門親戚了。”王鐘滄不屑地道。
蘇琳輕笑起來:“汪田本以前習慣了他們陰別人,陰不過就稍稍賠點笑臉和錢,適當地給別人一點面子,把事情壓下了,就也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您。”
“生意場上,商人求財,有些他的敵人確實是會看在利潤的份上,討些賠償大事化了。”
王鐘滄挑眉:“可惜,我這個人啊,不在乎錢,也不喜歡縱容犯罪!若是這回輕縱了他們,以后人人學他如此,人人都可以先罵我富耀,再事后賠錢,面子還是一樣的丟,人人還會以為我富耀只要錢,不要臉!”
汪玲玲略一思索,拿起頸間掛的防水手機袋:“我現在給我爸打電話,跟他講講你和汪明軒的事。”
王鐘滄目光一凝,沒有攔阻,更是在汪玲玲撥通了手機,與汪父講了幾句之后,表示要跟他也聊兩句時,坦然地接過汪玲玲從脖子上取下的手機。
“汪叔,您好!”
不管是論輩份,還是論年齡,汪父都當得起王鐘滄一聲叔。
手機里的汪父聲音很清透有力:“小王是吧?這些年來,也著實辛苦你們了。陰差陽錯之下,我們雙方都沒有尋到對方,直到你這一輩才機緣巧合地碰上,想來也是祖宗在天之靈,不希望我們王家真斷了香火和傳承。”
“你們富耀集團遇上詐捐的事,我也略有耳聞。如果證據確定是汪明軒指使,我和你玲玲姐的大伯都不會包庇他,該怎么判,就怎么判。”
“玲玲說你們已經在安排,只等高考錄取結果一出,就送老人家上京都來旅游,順便來驗DNA是吧?沒問題,我們在京都等著,讓老人家只管放寬心,不用急。”
王鐘滄忙笑著表示謝謝汪叔的關心和理解,然后把手機還給了汪玲玲。
一旁的蘇琳這時又有些擔憂地看他:“王董,以汪家的狡猾,應該會出點錢,讓左家兄弟和左得學的女兒把罪認下,不會真的牽看到汪明軒的身上。”
“我們現在確實是有證人能證明,是汪明軒受龍擎日的唆使,暗示左得學的女兒去慫恿父親和叔叔騙捐,但畢竟汪明軒與左得學的女兒關系比較暖昧。再說,小女孩重感情,一旦為了維護愛郎,不惜犧牲父親與叔叔的話,我們未必能扳倒汪明軒。”
王鐘滄笑笑,意味深長地道:“我當然知道。從頭到尾,汪明軒只是躲在幕后,給左家女妞出了個主意,但他自己沒有親自去執行。所以,出這個主意,不能算他犯罪。”
“他只是慫恿,如果左家兄弟不動心,拒絕執行,他的計謀也不會成功。”
“但我必須借用這次機會,讓外面的人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,想和我作對,會遭受什么樣的反擊,他們能否承受得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