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左邊那位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眉眼一動,他身旁的青年便終于叫了價:“2億2000萬。”
“看來就是沖著這個雞缸杯來的。一開口就是高價。”王鐘滄眉頭一挑:“應該有點實力。”
緊接著,另一位穿深灰色西裝的中年人身邊的女孩子也叫價了:“2億3000萬!”
“有點不對勁。”周真沉聲道:“老板,以前的雞缸杯頂多也就2億。”
“老沐認得左邊那個,據說是朱家后代。”這時,江回峰很訝異地晃晃手機:“這一年才在收藏界露了點臉,專門收集明朝的貴重瓷器。但右邊那個不認得。”
“管他是誰,滄哥你到底買不買?”王鐘遠疑惑地問王鐘滄。
“你哥已經買了琺瑯彩瓷了,你別慫恿他再花錢!”一旁的王建新這時便瞪眼:“要那么多的瓷器干什么?”
“沒事。”王鐘滄笑著打圓場:“先看情況吧!”
“對!董事長不是專門的收藏家,且先看看其他人的意思。如果有人志在必得,董事長沒有必要去爭。”江回峰馬上肯定地道。
就在這時,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,他低頭一看,臉色變得古怪:“老梅說,另一個人,來自南洋,據說也是姓朱。自號是朱家建文帝那一系的。”
“啊?”在場眾人都愣住。
王鐘遠也錯愕:“我還以為他們可能是滿族后裔,來特意使絆子的。”
王建霞愣愣地道:“他們不會是以這個雞缸杯的去向定正統吧?”
“不知道,但兩家肯定是掐上了!”江回峰苦笑:“這又何苦呢?”
這時,8號貴賓室報價2億5000萬。
包房的門突然被輕敲兩下,而后,徐副總神色怪異地走進來:“汪老,王老,王董、江董,林董……。”
“怎么了?”江回峰很敏銳地問:“發生什么事了?”
“呃,是這樣。”徐副總有些不好意思:“確實是有事,想請王董和江董幫幫忙。”
他指向屏幕上的兩位朱家人:“這兩位算是我們嘉第拍賣行的老客戶,都是姓朱。一個是朱棣的后人,叫朱莫閑,有族譜。一個自稱是建文帝的后人,叫朱慧宣,這個就不太可考,當然我們也不好去否認。”
“而剛剛出價的8號貴賓室,是島國人,而且據傳身上還有當年滿族皇裔的血脈。”
“那又怎么樣?”王鐘滄微微皺眉:“他們三人想要競爭這雞缸杯,各憑實力就好,為什么要來找我們?”
“是這樣的!當我們派出了本次拍品的圖冊后,這兩家朱家人就先后找過我們,想提前購買,這個自然我是拒絕了,讓他們今天來拍賣行,各憑經濟實力。”
“不過剛才,朱棣后人的那家,不知道從什么渠道得知了8號貴賓的身份,就找上了我,說,萬一8號貴賓的人也來競價這雞缸杯,而他若是財力不濟,想請我幫忙牽線,找您來出面,只要這杯子不被8號貴賓和建文帝的后人奪了去,其他哪家都可以。”
王鐘滄錯愕。
為什么這種類似的事情總是會讓自己遇到?
“這雞缸杯里不會有什么秘密吧?”這時,汪華明似笑非笑地問。
“就一瓷器,又不像書畫那樣可能有夾層,能有什么秘密!”徐副總苦笑:“我估計他們就是為了面子。您也知道,明朝時,和島國那恩怨就簡直了!朱棣與建文帝的恩怨也是一直讓人很八卦的。偏偏明朝是讓清給滅的,這8號貴賓又是清朝后裔與島國人的混血,他們一直深恨,道理上也能說得過去!”
“可他們為什么就一定要找我們董事長?”江回峰在一旁吹胡子瞪眼:“可以找其他人啊!沐準不就在下面嗎?”
“沐董的財力,哪能跟王董相比。”徐副總忙討好地道:“沐董交了3億保證金,王董可是30億!”
“行,這事我知道了,到時候看情況吧!”王鐘滄微微一笑:“說白了,徐總您也是不想咱們漢人的藝術精品落在國外人的手里,對吧?”
如果對方只是滿族人,那無所謂,但對方還有一個島國的血脈。
王鐘滄對這一點還是有些咯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