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”薛以脈躊躇不安,欲言又止。
“好了,快上臺吧。”
薛以脈還沒有準備好,就被突然推上了臺,望著臺下人山人海,他突然懵了…
臺下不下百號余人,全都盯著舞臺上的薛以脈,等待著他的表現。
隨著古典的音樂聲響起,方正滿意的點點頭,“這種音樂,才適合我們家然然嘛。”話一出口,方正急忙捂住了嘴巴,他回過頭看向百合,趕忙解釋道:“百合你不要誤會,我我我是因為…”
百合眉頭緊鎖,緊盯著舞臺,她說道:“不對,簡然不對勁。”
“額?”方正這才回過頭,再一次看向舞臺。
卻發覺,簡然整個人木訥的站在舞臺處,她沒有隨著音樂而舞動起來,像是一個稻草人一樣,傻傻的站在那里,一動不動…
薛以脈,你在干嘛啊,快跳啊!
此時此刻,躲在臺下的簡然見到薛以脈這幅模樣,急得汗都要流下來了,她不斷地發放眼神遞給他,可全被一一回絕在外。
此時,薛以脈感覺自己渾身飄飄然然的,仿佛快要騰空而起,他望著臺下一雙雙注視的眼睛,猶如密集的螞蟻一樣,擾得他心亂無比,他的影像也隨之變得恍惚起來,臺下的身影,似乎重疊交錯,由百到千,由千到萬,像是一個萬花筒一樣,不斷將鏡像繁衍,繁衍…
他的耳邊嗡嗡作響,聽不到任何聲音,只感覺所有人的嘴巴都在一張一合,好像在對他指指點點…
“哈哈哈!膽小鬼!”
“他好討厭,我們不要跟他玩。”
“喂!你為什么不說話,你是啞巴嗎?”
“薛以脈同學,你的橡皮呢?”
一幕幕場景,在他的腦海不斷地浮現出來…
同學們圍繞在他身邊,對他推推嚷嚷,有的甚至拿起石頭砸向他,可他始終一言不發,同學們嘲笑他是個傻子,哈哈的笑聲猶如魔音一樣,不斷在他的耳邊回響。
老師嫌棄的將他拉扯到講臺處,讓他獨自解釋為什么沒有橡皮,面對全班同學的目光,薛以脈再一次低下了頭…
薛以脈木訥的回過頭,看向臺下不斷叫喊著他的簡然…
“但凡你有點能耐,你就不會讓別人這么欺負你,真替薛家丟人!”
“你是一個廢物嗎?!整天只知道吃喝拉撒,你和后院的狗有什么區別!”
年幼的薛以脈滿臉是傷的回到家中,媽媽見狀,拿起那張熟悉的馬鞭對他又是一陣毒打,嘴中還不停的罵著他…
這時,劣質的音響突然發出刺耳的聲音,薛以脈艱難的捂住雙耳,嘴中不停地喃喃著…
“不…不要罵我…不要打我…不要…不要!!”薛以脈崩潰的抱著頭,終于逃出了舞臺…
臺下一陣嘩然。
簡然大叫不好,她剛要追上去,卻被蒲新蕊抓住手臂,“你干什么?!”
蒲新蕊冷哼一聲,大力將她拉到舞臺上,拿起話筒,對臺下的學生們說道:“同學們,你們大家說,對于今天的比賽,我和簡然,誰勝,誰負?”
“你!!!”臺下熱烈的喊道。
蒲新蕊非常滿意此時的答話,她感覺自己渾身熱血沸騰,從未有過的大力,使勁地抓著薛以脈(簡然)的手臂,任由一個男人如何掙扎,都掙脫不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