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大壯驚懼交加,連連后退。何不可瘋勢越發厲害,他時而狂抓自己頭發,時而手舞足蹈地大叫大笑。金大壯越發看不明白他的招式套路,只覺得與以往的何不可大不相同,十幾個回合下來,金大壯只以他破山派絕學——破山刀法緊守門戶,不敢貿然進攻。
忽一眼,何不可瞥見了正在門口觀戰的劉仝,他突然指著劉仝哇的一聲大哭起來:“長生,你怎變得這般模樣?”
說著,他便披頭散發地撲上來,作勢要將劉仝抱在懷里。劉仝大驚失色,他不欲與瘋子纏斗,忙以一柄腰刀將何不可架開。哪知何不可步法甚怪,他三步兩步躲開劉仝的腰刀,湊到他的面前,并一口咬住劉仝的手腕。
“爹!”
“大伯!”
劉岱和劉峰雙雙跳了起來,他們一左一右拽住何不可,想掰開他的嘴,卻被何不可那古怪的靈力死死地吸住。另一邊,金大壯稍稍松了一口氣,忽一眼瞥見蕭清竹在門口,金大壯立刻揮刀劈了過去。
“臭丫頭,去死吧!”
蕭清竹的注意力本在何不可身上,金大壯這一刀她根本來不及防御。蕭清竹慌亂中揮起斷劍,胡亂地沖著金大壯的大刀砍下。
只聽“鐺”的一聲,兩把兵器狠狠地架在了一起。比之之前輕而易舉被金大壯震懾到暈厥的自己,蕭清竹發現這一招似乎她完全駕馭得了。然而,金大壯畢竟為一派掌門,當刀子架住的那一刻,蕭清竹只覺得深厚的靈力如大河之水般源源不斷逼近自己的身體,靈術頓時都用不出來了。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,蕭清竹便露出頹勢。
她雙臂顫抖,牙關緊咬,眼看就要堅持不下去了。這時,她忽然間靈光一閃,隨即微動身形,斷劍順著金大壯的刀直滑向他的手柄處。金大壯下意識地別開了斷劍,蕭清竹終于死里逃生,眼見金大壯又舉刀襲來,蕭清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開始用起劉峰的刀法來。
金大壯本以為她靈力低微,想不到這怪異的刀法配合她輕巧的身法,竟將他逼得有些左支右絀。金大壯揮刀撲了幾次沒有撲著,便有些懊惱起來。
蕭清竹知道他身法不行,便跳上了房檐作勢要走:“金大壯,你追得上我嗎?”
金大壯丟掉了大刀,他呼呼地喘著粗氣,嘴里獰笑道:“臭丫頭,別跑啊!”
說著,他雙手一推,只聽“轟”的一聲,一個巨大的光球像個炸彈一般在蕭清竹身前炸開,蕭清竹忙揮劍阻擋。然而這股力量來的十分迅猛,只聽“嘎嘣”一聲,斷劍便裂了一條縫,蕭清竹猝不及防,直直地墜向了地面。
“去死吧!”
金大壯揮拳直擊蕭清竹胸口,作勢要將她錘成肉泥。蕭清竹嚇得驚叫起來,就在這一瞬間,她的眼睛忽然閃出一道綠光,金大壯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,這一拳一下子打偏了。
蕭清竹死里逃生,趕忙一骨碌爬起來,想趁機溜走。金大壯晃了晃腦袋,立刻乘勝追擊過去。眼見此時無人能出手相助,蕭清竹急中生智,她忽的跑到何長生的尸體前,大叫道:“何長生被殺啦!”
一聽這話,何長生下意識地抬起了頭,只見蕭清竹正繞著何長生的尸體與金大壯兜圈子,忽而他的腦中有點明白過來了,他怒吼一聲,撇下劉仝三人直奔金大壯而去。
“金大壯,同歸于盡吧!”
金大壯見何不可又盯上了他,忙轉身就跑,他慌不擇路,一腳正踏在何長生的尸體上。這一下可捅了何不可的心窩子,何不可嚎叫著撲了過來,他十指勾成爪狀,毫無顧忌地撕扯著金大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