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賬,哪來的野小子在此指手畫腳!守衛!守衛呢?”
秦瓊與裴行儼幾人趕到的時候,醫館內已然亂成了一團。
被派到此地看守的士兵想要把李成拖走,卻被一群傷兵攔住。李成見那貨油鹽不進,便要自己來,可一時間誰也不敢配合他。一群人吵吵嚷嚷,聲音傳出老遠。
“讓開讓開!都讓開!誰在這里生事?不知軍法嘛!”
幾個親衛分開人群,裴行儼當先走進院子,看到李成便是一愣。
剛才他便是叫上了羅士信,準備隨秦瓊去湊熱鬧的。只是后者說要先來此看看受傷的麾下,這才注意到醫館發生的混亂。卻沒想到生事的,就是他們準備八卦的另一位主角。
“怎么是你!”
眼見裴行儼回頭,身后的秦瓊便皺眉上前。
無論此人的身份如何,又與他有什么淵源,眼下是戰時,犯了軍法便要處罰。
其實李成已經有些后悔跳出來了,此刻見了秦瓊,便陡然松了口氣,急忙喊道:“秦大哥,你來的正好!是這樣的……”
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,既沒有添油加醋,也不敢夸張。
既然后悔,他就只求脫身了。他不是某黑心東家,雖然也喜歡裝逼,但沒有豐富的抬杠經驗做后盾,時間拖的越久,底氣就越不足。
倒是秦瓊,在聽說他居然有法子救治那些被郎中判了死刑的傷兵時,態度就全然不一樣了。
“你說,你能救他?”
巧的很,秦瓊要看的那名士兵正是之前坐在地上哭的那個。此人也是八風營的老兵,裴行儼與羅士信都認識。此刻聞聽秦瓊的話,全都圍了過來。
“呃,我只是有個法子可以試試,能不能救活,得看……”
李成下意識的后腿一步,心里的退堂鼓“pia~pia~”的響。
就看這幾人緊張的模樣,這要是沒救活,是不還得叫他賠?
見他這個“慫樣”,一旁的老大夫越發覺得他就是想“紅”,便面露不屑的冷哼一聲,指著他道:“某早說此人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
羅士信回頭瞪了他一眼,待前者憤憤的去揪胡子,便扭頭對李成道:“李成兄弟是吧?你且放手去做!不成也沒關系,是這小子命不好!若是救活了他,某這些同袍皆承你的情!”
“對!有何法子,盡管使來!總比這般等死的好!”裴行儼也點頭應聲。
“沒錯!你且死馬當活馬醫,出了事,某給你擔著!”秦瓊拍了他一下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
李成得了承諾,尤其是秦瓊的擔保,心里便松了口氣,點頭道:“那行!不過得找幾個人幫我,我自己搞不定!還有,準備匕首、剪刀、針線,還有烈酒……”
“行行行,你要什么某都給你取來,嗯,剪刀……針線?”
裴行儼這邊應承著,剛轉身卻又是一愣。回想著他要的東西,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你特么到底是郎中還是裁縫?
而這個時候,李成已然吆喝著羅士信和秦瓊幫手,把那位忽然忐忑起來的傷兵給拖進了背風的內堂里。
有少將軍的命令,他要的東西很快就被送來。院子里的人眼看著醫館內堂的門被關上,過不多時,里面便傳來滲人的慘叫聲。
“娘啊!這是啥東西?”
“不要,不要啊!你快拿開……”
“疼,疼死俺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