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對前隋皇室同樣不感冒,但面對蕭后總不敢太無禮。不然待回到草原義成公主要收拾他,他家老大一準不會幫他說話。
但有此也可知,一旦蕭后拒絕北上,這家伙的表情一定很精彩。
李大德冷眼瞧著一群保暖思那啥的漢子鬧哄哄的往外走,心下一動,下意識的瞥向御案,但緊接著又低下頭,免得被親爸爸發現目光中的躍躍欲試。
他想到了年初雁門郡那場仗。
得防著突厥狗急跳墻啊!
這一次他雖然和老李站在同一戰線上,但在面對突厥問題時,父子兩是存在原則性分歧的。
真要是突厥動手,搞不好老李會本著忍一時風平浪靜的想法吃下這個啞巴虧。
可在他看來,突厥這種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是有性格局限性的,屬于豺狼一類。過分的示弱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,進而生出一口吞下的野心。
真正的做法,應該是拼著受傷也要斷其一指,讓狼群明白,瘋了的牛比老虎還難惹,真打起來他們根本落不到好處,才能老老實實的用談判來解決問題。
后世歷史的往復循環已然證明了這個結論,但他并不準備與老李言說了。
每個人的三觀構成不同,他以后世人看待歷史的角度去解讀,很難對老李剖其本質。與其打草驚蛇,還不如先斬后奏,把事兒先干了再說。
只不過……
“突厥真要動手,會從哪個方向突破呢?”
李大德捏起下巴,把腦中那可憐的軍事知識翻個干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,視線在他大哥臉上掃過,又看向二哥,隨即腦中就浮現出一個人來。
“怎么把他給忘了!”
某杠精心道哥現在手下也是有軍神的人,有權不用,過期作廢啊!
如果徐世勣知道某黑心趙王對他的評價這么高,一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。但彼時,小徐同學卻只覺頭大。
李大德倒是真看得起他,把潞州的事一丟就不管了。可當徐世勣帶著大軍越過發鳩山,與潛伏在霍壁的百騎司暗探接上頭,才知道自己把事兒給想簡單了。
或者說,是前者在信中把事兒給說簡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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潞州畢竟不是太原,同樣的事,在太原有典兵衙門的捕吏配合,只按照官府在冊的村莊順著往年收稅的路線被動防御,就足以應對大部分的匪徒。
可在潞州,各縣捕吏根本沒有統一調派的衙門不說,便是有了,小徐也不敢貿然聯系。
日前發生的一件事,讓他對現在潞州一地的官員極度的不信任起來。
就在昨天,一伙據說數量過千的魏郡難民越過涉水,搶了涉縣溫家莊田里的莊稼,進而發生械斗事件。可官府的應對措施居然是后知后覺的下令提前搶收,對于那些越境的災民不管不問不說,更是連個后續追查都沒有。
結合百騎司得到的消息,前幾天潞州幾家大戶如牛氏、苗氏等當家人的嫡子同一時間失蹤,疑似被人綁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