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書省,總領六部二十四司,權力極大,人員眾多。
杜荷帶著周仁齊來到尚書省門口的時候,立刻被外面那老長老長的隊伍嚇了一跳:“什么情況這是?長安城大大小小的官員都來了?”
周仁齊苦笑:“少監,尚書省一直都是這樣,而且來這里辦事的官員也不僅僅是長安的,還有許多其它州府的官員也會來這里辦事。”
杜荷恍然大悟,原來是這樣,怪不得南腔北調什么口音都有呢。
一邊想著,一邊往尚書省的大門口走,冷不丁覺得身后有人在拉自己,回頭看了看,見是周仁齊:“怎么了?”
周仁齊滿頭黑線,這位還真是什么都不懂啊,以為尚書省是自己家呢?!
“少監,咱們應該先去那邊登記,然后去排隊……”
“排什么隊?排隊管飯啊?”杜荷鄙夷的瞥了周仁齊一眼,在無數大大小小官員錯愕的目光中,傲然說道:“小爺去御書房都不用排隊,區區尚書省,排什么隊。”
臥槽,這么牛·逼的嗎?
周仁齊傻夫夫的跟在杜荷身后,在門口小吏謙卑的目光中,一路暢通無阻進了尚書省的大門,身后草原神獸鋪天蓋地席卷而來。
……
“杜荷?你小子來老夫這里做什么?”官署中,長孫無忌正在喝茶,尚書省公務雖忙,但沒有大事的話,很少會有人來他這。
杜荷嬉皮笑臉的往前湊了湊:“嘿嘿,長孫伯伯,小侄偶然路過此處,特來看望伯伯。”
“滾蛋,你小子就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,真要沒事兒你能想到老夫?”長孫無忌沒好氣的罵了一句,看了一眼跟在杜荷身后的周仁齊,隱約明白了什么:“你小子今天不是要去將作監履新么,怎么,被下面的人聯手抵制了?”
“呃……”杜荷摸了摸鼻子,有些尷尬。
盡管他之前幾乎把將作監給清空了,但依舊改變不了被抵制的事實。
想了想,索性也不裝了,直接掏出周仁齊寫好的名單交給長孫無忌:“那個……既然您老都看出來了,那小侄也就不瞞您了,我這里有份開革的名單,您看是不是安排人處理一下。”
名單?長孫無忌抬手接過,只看了一眼,眼皮子就開始狂跳。
這哪里是名單,你不如干脆直接把將作監解散算了。
十幾個人啊,各級官員都有,如果把這些人都開革了,將作監估計也就剩下閻立德這個光桿司令了。
“啪”,名單被長孫無忌拍到桌上,沉聲說道:“你小子到底要搞什么,一次開革這么多人,你瘋了嗎?”
杜荷咂咂嘴,自顧自拖了張椅子坐到長孫無忌跟前,嘆了口氣說道:“長孫伯伯,不是小侄手黑,實在是將作監已經爛到根子里了,人浮于事、拉幫結派……。
偌大的將作監,每天竟然只能做出區區百來套棉衣;三千個煤爐子,高履行竟然親自跑來跟我商量十天能不能做出來。
聳人聽聞、振聾發聵啊,伯伯。
這樣的將作監不整頓能行么?讓那些蛀蟲繼續留在將作監就是對大唐的不負責,就是漠視邊軍將士的生命。”
忽略掉沒用的廢話和上綱上線的套話,長孫無忌隱約間似乎聽出了什么,盯著杜荷道:“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,把話說清楚。”
“小侄的意思很簡單,伯伯把這些人幫我開革掉,十天之后,我給戶部拿出三千個煤爐子,兩萬套棉衣。”
“咣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