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不敢去賭杜荷會不會把這些事情捅出去,萬一他真捅出去了,后果不堪設想。
“好,崔叔果然爽快,如果子瑜兄能有您一半的魄力,估計我的人頭現在已經擺在他面前了。”杜荷打了個哈哈,開了個半真半假的玩笑。
不過崔家夫婦已經沒心思聽這些了,兩萬貫不是一筆小錢,看來回去之后要拍賣一些家族的產業了。
至于懶著不給,算了,賭不起。
……
“公子,此事真就這么算了?”崔家人離開之后,杜崇從外面進來,猶豫著問道。
“不然呢?”杜荷反問:“崇叔覺得應該怎么辦,把崔子瑜送去登州做別駕?你這個主意真不靠譜,那邊那么亂,除了海盜就是走私·販,就崔子瑜這樣的性格,去了那邊絕對活不過三個月!”
杜崇:“……”
不是我,我沒有,我沒這么說啊,你冤枉我。
不過話說回來,二公子這主意倒是真不錯,妥妥的陽謀,登州別駕那可是從五品,比稅稽司從七品的司丞高出不知多少,以崔子瑜的性格肯定會高興的去赴任。
而等他到了登州,這其中操作空間可就大了,不管是買兇殺人還是陰謀陷害,全都不在話下。
黑,真黑,這是把人賣了還要別人幫忙數錢的節奏吧。
看著杜崇遞過來的大拇指,杜荷不以為意的撇撇嘴:“行吧,既然你都打定主意了,我也不好攔著!唉,機會難得啊,登州別駕,從五品的官職,你怎么就那么大方,當年大哥運作這件事的時候可是花了不少的錢,如今竟然白白送給別人。”
杜崇臉都快要黑成鍋底了,一言不發轉身就走。
以前怎么就沒發現,二公子的心黑成這樣呢。
……
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緩緩流逝,賠償了杜荷兩萬貫錢財,崔家主決定還是出面替兒子謀個差事送出長安比較好。
一來可以避免與杜荷有過多的接觸,二來有個官身也好約束一下兒子。
多方運作之下,很快吏部那邊傳來消息,空閑的職位不少,將作監和稅稽司都有,不過這兩個地方都在杜荷的掌握中,崔家主知道自家的崽是個什么德性,哪敢往那兩處地方放。
而除了這兩處地方,再就是外放,其中一地是漠北,突厥戰敗之后,河套地區空出了很大地方,需要大批的管理人員,另外還有嶺南一帶,同樣需要大批官員,最后便是登州、萊州一帶。
考慮到漠北苦寒,嶺山又有煙瘴,崔家眾人研究再三,決定讓崔子瑜去萊州出任別駕一職。
對此,崔子瑜信心十足,在家里拍著胸口保證,一定會在萊州干出一翻成績,報達父母的養育之恩,順便再看看能不能弄些私鹽什么的。
之前家里為了他可是花了不少錢,這次他若是去了萊州,一定要把這些錢給賺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