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擂臺場四周,從極盡喧囂到鴉雀無聲,只用了頃刻時間。
追隨繩索男的討好者,總計數量有十二三人,他們厚顏無恥忙上忙下,就是為了能博得繩索男只言片語好感,至于這位‘大異能者’上擂臺是否有輸的可能,他們是如何腦洞大開,也不敢去想的。
但只用了一個照面,這群人意料不到的結局出現了。
只見適才電光火石的一擊過后,慘叫倒地的竟是黃林,而不是眾人認定的田貴!
鴉雀無聲過后,田貴神態漫不經心掃過場邊的眾人。
他眼睛里寫滿了目空一切,并且有種驚世駭俗的神氣在表情里浮現。
不論是方才對陣西南異能者,還是昨天千鈞一發將東方島國男子擊敗,又或者現在把從前噩夢般的大敵繩索男打的潰不成軍,這所有都證明了,他田貴之前對自己的定位太低!
原來,自己這么強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黃前輩……呸,黃林,不是大異能者嗎?昨天不是打敗了島國大異能者嗎?”
“難道昨日與島國人之戰過于激烈,黃前輩受了傷?”
“有可能,但能瞬息戰敗黃林的人……這年輕人,恐怕不得了!”
下方人群鴉雀無聲后,便自圓其說的替繩索男找到敗因,竊竊私語起來。
田貴則是享受了勝利者的孤傲。
可惜己方人馬盡數離去,沒人替自己喝彩。
其實還有個孫夜歌,但他不指望這名面癱小女孩會做這么高難度的事兒。
她就繼續舔自己的冰淇淋好了。
不過在那之前,得將她從魔掌里救出。
“啊啊啊……呃……”
搞不懂自己怎么敗得如此干脆的黃林,放開嗓子干嚎著,但很快察覺脖頸上微微一涼。
原來把他肩膀切出深深血痕的刀片,凌空懸飛起來,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哭什么哭,一點小傷罷了,你敢找人上擂臺,不應該早就做好受傷準備了嗎,給我站起來。”
田貴對這幾度與己方為難的大敵,是毫無任何憐憫之心,任由他血灑當場。
所以說經歷的事情多了,就算初出茅廬的菜鳥,也是很快能成千錘百煉老手的。
當然這個前題是菜鳥足夠強。
“三戰二勝一平,可以算我們贏了吧?現在請把人交出來。”
田貴讓繩索男從地面站起,并且一揮手之下,繩索男鋪滿地面的黑色繩子一根根四平八穩飛懸離地,窸窸倏倏的盤旋到他身后,懸浮在半空之中。
戰斗嘛,如果沒有任何戰利品,豈不是相當無趣。
田貴沒有奪走黃林性命,已屬仁至義盡,連其繩索都不搶,那就正直過頭了點吧。
他可不是以德報怨的人,這繩索男成為他們夢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就算為那擔驚受怕到連續幾夜睡不著的夜晚而報仇,也要拿點戰利品吧。
“咦?”
臺下正欲吩咐讓人把孫夜歌交給田貴的人士,有三人面色直接大驚失色。
如果說他們認定黃林是那位‘大異能者’的理由,就是他們驚鴻一瞥的,看到過那位戰勝了島國大異能者高手,使用的是繩索的話,那么如今在他們面前,又多了一位可以施展黑色繩索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