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濫情之人,當即冷哼一聲:“想不到周文強竟然還是個無恥濫情之輩!”
“哎,這位先生,你罵誰呢?”
黃梁頓時大怒。
家里正在辦喜事,這人卻上門來罵師叔,這讓他怎么能忍?
館中弟子也聞聲趕來,把阿平緊緊圍住。
“這位先生,你可以不報名,但是不該出口傷人,更別說你罵的還是我師叔!”
黃梁冷笑著擋在阿平面前:“詠春在辦喜事,不想傷人濺血,誠懇道歉,我就放你離開!否則......”
“讓開!”
阿平微微皺眉,雖然他一向高舉正義的專情大旗反對后·宮主義,而且十分不齒周文強的作為,卻不屑對一名詠春弟子出手。
“你說讓開就讓開?我可告訴你,師傅雖然不讓我隨便傷人,但你侮辱我師叔,那就不同了。”
黃梁本來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,這次占足了道理,自然是得理不饒人,冷笑一聲,迎面就是一記詠春攤打。
阿平一揚手,將黃梁的拳頭扣在手中,輕輕一推一送,黃梁只覺一股大力涌來,自己仿佛騰云駕霧一般離地而起,險些就摔了個屁股墩兒。幸虧身旁都是詠春門人,幾人聯手接住了他,才沒讓這位大師兄當場丟臉。
阿平冷笑道:“能教出你這種徒弟,可見詠春也是名過其實。替我告訴你們的師傅葉問,或者是師叔周文強,就說我明天這個時間會來挑戰詠春,如果他們不在,我會當場拆了你們詠春的招牌!“
說完分開眾人,轉身就走。
他此來目的就是為了周文強,周文強如果不出,至少也要先打敗葉問,然后逼出這位港島無雙戰神,卻沒什么心思和這些詠春弟子計較。
接到黃梁電話的時候,葉問剛剛回到太平山頂的周宅,正和老婆張永年、雷英東商談婚禮諸事,聽黃梁說完經過,葉問微微皺眉道:“行了,這件事不要驚動你師叔,一切都有師傅我出面應付。”
見葉問放下電話,張永年有些擔心地問道:“問哥,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煩?怎么還牽涉到阿強了?”
“放心,沒什么大事的。”
葉問笑道:“我們開武館的,總會遇到些上門挑戰的武林同道,這如果也算是麻煩,那武館也不用開了。阿強貴人事多,又值喜期,這件事不用讓他知道,我自然會解決的。”
雷英東皺眉道:“葉師傅不可大意啊,對方究竟是什么人,調查清楚了沒有?”
葉問無所謂地笑道:“對方并沒有留下姓名......其實這再正常也不過,無非就是怕挑戰失敗,丟了面子,于自己名聲有損。當年我還在佛·山的時候,有好事者說我是佛·山第一高手,結果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門挑戰我,早就習慣啦。”
張永年也笑了:“雷先生就別擔心了,這種事連我都習慣了。我們還是商量下喜餅的事情吧,我感覺還是應該多備一些,方便多送一些給家里孩子多的賓客......”
“這方面我都沒有多少經驗,葉夫人是阿強的師嫂,一切都是你拿主意就好。”
雷英東見葉問夫妻如此說,也不好再多說什么,只是心里隱隱有些不安。
次日,詠春武館中。